后心就定下来了。」
应该要这么安慰吧?
少年顿了顿,侧头看我。
虽然仍旧一口气不吭,但是脸色温和了很多。
然后他将烟按灭,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当初我会突然易感期吗?」
「洗耳恭听。」
我将面前的灰色烟吹散,笑道。
「你知道一种疾病叫作易感期紊乱吗?」
「没。」
我摇摇头。
「就是一种,腺体脆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进入易感期的疾病。」
他说着将额前的头发撩到耳后,望着奔腾不息的河流,嗓音淡淡:「当初我妈死了之后,我一个人在我妈尸体旁冻了好几天,冻出来的毛病。」
「……节哀。」
「没什么好避讳的,」他耸耸肩,轻笑了一声,「从那之后开始,我讨厌任何以这种动物本能来捆绑的关系,我也讨厌这种无法避免的生物本能,它让我感到痛苦和愤怒。」
「直到——那一天你来了。」
「我?」
我有些惊讶,在那段记忆里我的印象可是不好。
「是的,那是一种温和的感觉,让我所有的狂躁都安静下来,」他轻声说,「似乎,似乎我找到了我的基因为之匹配的那唯一一个人。我第一次想要去标记你,完全……咳,完全拥有你。」
「和你在一起,真的让我感到舒适。而且,我觉得认识你很长时间了。」
面对少年的表白。
我一脸惊悚,内心已经百分百模仿《呐喊》那幅名画。
艹。
我是从几千年前甚至上万年前来的人,因此总觉得自己跟这些人根本不是一个物种。
所以,当我听到他的这些话时,就油然而生一种割裂感。
就好像一个人深情款款地对着一个猴……啊不,元谋人说「哦,亲爱的,我爱上你了」,一样魔幻。
写小说都没人敢这么写吧?!
「李潇。」
图瑞喊我。
「我知道你和兰珀的关系,等这个月结束之后要不要……」
他还没说完,便听到破风之声,随后立刻侧头,躲过了一片飞刀。
我有些惊讶,回头看过去。
身后几名荷枪实弹的士兵提枪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