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在意过自己的能力,除了担心溪流身体状况的那会儿,如今他既然已经知道自己很能吸,吸不下去的部分还能到大头那里,溪流不会有事之后,他就更不在意了。
反正他和溪流似乎都对变强这件事很随缘。
大概是因为他们不靠能力,本身也是很强的人。
鳞吗?大伯垂下睫毛,思考了片刻:我看不出来,大概是被剪切的太彻底了。
宫肆就有点着急:既然大伯你和剪梦人是朋友,那么能不能找到他和他说一声,把鳞的能力也换回来?
大伯看了他一眼,忽然道:我和他并不是朋友。
泛泛之交也谈不上,只是有过工作往来。
唉?宫肆愣住了。
你出生的那会儿,他刚好有求于我,我因为你的事情便也有求于他,便请他赶过去解决你的问题,而他也答应了。
眼瞅着侄子忽然呆住,大伯继续道:我们已经许久没有见面,不过,如果我们见面的话,我会和他说。
宫肆先是有点高兴,不过很快他又紧张起来:等等大伯,之前你说过因为我出生这件事你请对方帮忙,他也有事需要你帮忙,所以你们是等价交换的关系,你们不是朋友的话,那么你请他帮这个忙,会不会又要付出什么啊?
总觉得那个小丑亦正亦邪的感觉,万一他要大伯帮他做坏事,那可怎么办!
宫肆又着急了。
我不傻,提一提这件事如果不用他干过去的话,也称不上他帮忙。大伯道。
他这么说,宫肆也就放心了。
虽然和大伯相处时间不长,不过大伯是个说一是一的人这件事已经深入人心,而且大伯从不说谎,是个非常坦诚的人。
不过前提是他过来找我,如果他不找我的话,我还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大伯又道。
已经帮上忙了。宫肆道:比我们一开始一点头绪也没有强很多了,其实我们也是刚刚知道这种事,因为这件事,我们看到小丑总觉得怪怪的,然后就碰到了镇上开园游会,那么多人扮成小丑不说,还有好多气球是用红线绑的,好几次我们真的以为那个小丑就在,然后大伯你晚上就穿着小丑服回来了
大伯歪了歪头:难怪那天你们吓成那样,我后来观察,你们不像那么胆小的人。
宫肆就叹口气:大伯您赶得太巧啦!
不过解开了心中一个大秘密,又解开了另一个大秘密,宫肆忍不住有点好奇了:大伯您和那个小丑直接接触过吧,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他是从记忆里对那名小丑有点印象的,在他看来那名小丑并不像坏人,可是在鳞的记忆里,那名小丑又是那么可怕,宫肆想听听大伯的意见。
大伯愣了愣,然后思考了一下,许久才开口道:不是好人,不过也未必是坏人。
他喜欢站在旁边,出其不意的接近其他人,然后忽然做出什么事,就在旁边静悄悄看着那些人的反应。
算是喜欢恶作剧的人?
顺着大伯的描述,宫肆思考了一下,然后皱眉道:听起来有点恶趣味啊。
嗯,可以这么说。大伯肯定了他的说法。
瞅瞅大伯,宫肆的好奇心又冒了出来:大伯,你说他有求于你,爸爸也说您认识很多人,很多还挺厉害的,普通刀匠这样吗?大伯您还有什么方面特别厉害不成?才有这么多人找上你
看着自己的侄子,大伯先是静默,然后道:我确实只是刀匠。
不过和其他刀匠有点小区别,我可以炼器。
炼器?宫肆还没有想到什么,旁边溪流却有点惊讶的挑了挑眉毛。
然后,当着他们的面,大伯忽然从胸前取出一枚哨子那个哨子一样的东西从一开始就挂在大伯的胸前,宫肆一直以为那是个装饰品来着,虽然大伯为人朴实看起来不像是会佩戴饰品的人,然而谁还不能有个例外啊!
宫肆眼睁睁看着大伯打开那枚哨子上方的开关,从里面倒出一粒火种来。
火种?
没错,就是火种,一滴圆溜溜的火种,只有指甲盖大小,赤红色的,看起来不像是有多大热力的样子,然而那是一滴非常奇怪的火种,它就悬浮在大伯胸前,大伯用双手护住它,然后不等宫肆反应过来,大伯另一只手忽然拉长了,也不知道大伯怎么弄的,那枚火种竟是陡然壮大了数十倍,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腾地呼啸在大伯胸前
宫肆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