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尚书大人身体康健,且正值壮年,并无隐疾,延绵子嗣方面更是再正常不过。”
陆元文一听,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翁太医,你确定你方才所说都是真的?”
“娘娘面前,自然不敢妄言。”翁太医恭敬回道。
陆玥菱拍了拍掌,一名大夫弓着腰走了进来。
陆元文一见,眼睛立刻又瞪了起来。
那大夫脖子一缩,当即跪到地上:“陆大人,小人也是不得已才说了谎,您的身体根本没有问题,是您府里的陆夫人给了小人一袋银子叫小人这么说的,小人知错了,求大人宽恕小人的过失!”
陆元文似被这消息惊到,一屁股坐回了凳子上。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他堂堂一个尚书,竟被家中一个妇人耍的团团转,蒙在鼓里这么多年,害得他也未曾给老陆家留个后!
陈舒芸!
这个毒妇!
害他不浅啊!
陆玥菱见他这副反应,便知道他已经想明白了,遂开口:“父亲可知货比三家的道理?若您不那么相信陈氏,当年再重新去外头找个别的大夫,如今的尚书府或许不是现在这样。”
陆元文回过神来,“你是何时知晓的此事?”
“女儿原本也被蒙在鼓里,毕竟这是父亲的私事,可杜姨娘死前的一句话让我觉得很奇怪,她说她藏了许久最后还是没能保住肚子里的孩子,这大约就是她的命,也是尚书府里所有女人的命。”
“杜敏茹,她。。。。。。”
“她还说,只是可惜了那个孩子,还不到三个月就被他的亲生父亲所杀!”
陆玥菱的话就像一把利刃一样,轻易划开了陆元文的胸膛。
那原本他不愿正视的事情,终究还是以这种鲜血淋漓的方式摊在面前。
“她肚子里的孩子,真是我的?”
陆玥菱重重叹息一声:“真相如何,想必父亲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今后若是无事,父亲不妨去付姨娘屋里坐坐。”
“付樱?”
“她也曾失去过一个孩子。”
陆元文眼眶泛红,放在桌面的手已经开始颤抖起来。
不一会,那手掌便慢慢蜷起,狠狠攥紧:“来人!把陈舒芸给我带过来!”
可外头并没有任何回应,陆玥菱问:“父亲是打算问她为何要这么做吗?”
“不,我要休妻!我要让她今后再无所依,就算饿死冻死也不会有人管她!”
陆玥菱冷笑:“父亲还是太善良了,依女儿的意思,尚书府没有休妻,只有丧偶!”
陆元文紧攥的手颤了颤。
一旁的翁太医已经冷汗直流,这些话还是他能听的吗?
于是小心翼翼道:“娘娘,若是没有其它吩咐,微臣就先告退了。”
“等等,”陆玥菱朝拂冬招手,拂冬立马走了过来,“翁太医,劳烦你再给瞧瞧,这丫头胳膊上的到底是疹子还是其它?”
拂冬掀起了袖子,陆元文也下意识走进两步,先前他未曾仔细瞧过,如今这一看,那密密麻麻的红点还是让他觉得有些心惊。
翁太医凑近仔细瞧了瞧,问:“疼吗?”
拂冬点头:“疼。”
翁太医又把了把脉,道:“无妨,未伤及筋骨,敷些消肿镇痛的药便可。”
消肿镇痛?陆元文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问了翁太医一句:“她这胳膊上的红点,确定不是染了什么恶疾所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