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可以向朝廷,向天下说明……建武四年那一战,曾经的顾家军战败……非战之罪,而是有人蝇营狗苟,故此断送十多万人的性命。
然而……那可是十多万人啊!
区区一个顾家,又岂能谢罪?
这些人战死,虽然是被顾衡所害,可若非以他性命相要挟,顾家军又岂会听令于顾衡?
还有就是晋乐凰。
这个云国亡国公主,心心念念想的……顾景之虽然不清楚,不过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人虽然很聪明,可手腕却不甚高明,今天竟然想借着以往的关系,让顾景之投入她的麾下,不得不说,这女人想得有点多。
……
自从济州府的那些苦主和证人齐聚京城,有太子哥一手主导,案子进展神速。
虽有宋璞不断插手干预和世家阻拦,顾衡也矢口否认那些罪名。
可顾庸咬定就是顾衡指使,顺带还供认出顾家其他主事的罪证,以及和济州官员勾结,整个案件的脉络逐渐变得清晰。
虽然在调查济州府其他官员一事上,花费不少功夫。
可在实实在在的证据面前,即便是宋璞和他身后的那些世家也不得不退让,案子历经两个多月,最终落下了帷幕。
朝堂之上,太子哥站在大殿中间,有条不紊地向夏帝汇报整个案子的始末。
一桩一件被暴露出来后,即便是百官听了也都暗自咂舌。
这顾衡一家也太大胆了吧?
短短不到二十年的时间,前后侵占的良田竟然高达万亩,而积累这些财富的同时,顾家强买强卖、草菅人命等等罪行……
这卷宗累在一起竟然都快有桌子高了。
群臣义愤填膺,纷纷叫嚣着要诛杀顾衡,尤其是那些个清流,恨不能将顾衡剥皮实草。
至于宋璞那一系的官员,则一个个保持缄默,生怕被这案子给牵连进去。
要知道,就一个顾衡案事发,可着实将济州七成的官员给拉下马,其中厉害可想而知。
夏帝面色漆黑地坐在龙椅上。
他早就对顾衡的罪行有了耳闻,可没想到这案子一查,整个济州府都烂透了。
竟然有七成的济州官员牵连其中。
“诸卿,这顾衡一案当真让朕大开眼界啊!堂堂开国勋贵,竟然犯下累累罪行,是朕给的俸禄太少养不活尔等还是尔等欲壑难填,竟想着与百姓争利?”
“一个州府的官员,竟然烂掉七成,七成……”
夏帝怒而起身,指着满朝官员怒骂道:“这就是替朕牧守天下的好臣子?”
“短短二十年啊,就这二十年时间,竟然让一个州府糜烂到这般程度,整个州府超过七成的官员沆瀣一气……”
“宋璞……”
“臣在!”
宋璞黑着脸站了出来,作为百官之首的宰相,又统领六部,一个州府糜烂到这般程度,他自然是有责任的。
果然。
夏帝黑着脸问道:“你替朕统御六部,朕倒是想问问,这济州府糜烂到这般程度,从济州升迁的那些个官员当真一点问题都没有?”
“还有吏部,掌天下官员升迁,你们当真都眼瞎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