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样,周霁之是一会也不要放开时娴的手。
活像是怕一松手,就看不到媳妇了一样。
路过李寡妇家时,她家门紧闭着。
陈姨给她解释道,“听说这小李寡妇要搬家了,搬走了好啊,老李那张脸都快在地上掉完了。”
时娴眼眸一动,难道是时彦昌的房还真分下来了?
上一世她在程家做牛做马,根本没管这分房的事,她记得时彦昌是没能分到房的。
时婉容是没这个本事的,她这继母梁宋芬是真有手段。
就是不知道她如果知道,这房分下来却是让时彦昌的小三住,会怎样。
时娴被陈姨拉进了房间里。
陈姨急忙端出家里逢年过节才会摆出来的水果硬糖,还有一盒她自己炸的虾片。
所谓虾片,不过是膨化食品。
时娴看着有点馋,她好久没吃过这东西了。
便抬手捏了一片喂进嘴里。
陈姨在一旁看着,心里说不出的怀念。
本来小小一点点,现在也这么大了。
她把时娴当半个闺女看的,就是恨自己为她做不了什么。
她也坐在小马扎上,和时娴说着,“梁宋芬那死女人,每天三餐前我都去看她对着你妈的遗像磕头。”
“不过我瞅着,她肯定还做了对不起你妈的事,听说她越来越睡不着,整个人面容扭曲得特别夸张!”
陈姨一边说,一边拍着自己的腿。
“我瞅着她这样,肯定心里有鬼呢!”
时娴有些不好意思地又拿了一块虾片,以后逢年过节,一定要来看陈姨,多给她提点东西来。
“辛苦陈姨帮我盯着她,我相信时间长了,有些事她肯定就藏不住了。”
她现在一点也不怕这继母的小手段,她只要有个脑子,就会知道巴结她带给她的利益可远比和她做对来得多得多。
陈姨赞同她的话,“可不是,这人呐,哪有真能瞒一辈子的。”
接着陈姨又给她说了一大堆楼里家长里短的八卦。
钢铁厂职工院的,来往的都是一个厂里的同事。
家家走动得都勤。
“听说程厂长家都被欠债的追上门了,好像这事还是婉容那丫头解决的,要我说,糊涂啊!这种家,不想着感觉摆脱,还往里面贴什么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