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时,总会吃糖舒缓压力,虞景策却不让我多吃,他觉得吃那么多糖不健康,现在他却会告诉我哪种糖好吃,有多甜。
我眼眶热热的,没说话,微微点了点头,拿了包准备走时,虞景策从身后轻轻抱住我,将下巴抵在我的肩上,语气故作欢快道:「提前和你说声新年快乐,蓁蓁。」
我脊背一僵,眼眶迅速泛起水花,我甚至不敢回头,用力点了点头后,掰开虞景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怕我回头看见虞景策的样子,就心软了。
我刚到家,虞景策的信息就到了,他问我到家没。
我回了个「到了」。
虞景策絮絮叨叨又说了很多,无非是让我回家注意安全,替他向我爸妈问好之类的,我没有再回。
这一晚,我睡得极不安稳。
我梦到我将虞景策就这么丢在医院,大年夜,他一个人清清冷冷地待在医院,后来他想去找我,却在半路发生意外,出了车祸,这次他依旧满脸是血,但是抢救无效,被盖上白布,送往太平间。
梦中我凄厉地哭着,叫着他的名字,然后猛然惊醒。
醒的时候,我背后额头全是冷汗,那种心慌手抖的感觉让我久久无法回神。
半晌,我摸到刚刚虞景策塞给我的糖。
吃了一颗糖缓过来后,我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天亮了,早晨七点钟了。
我拉开窗帘,外面阳光明媚。
我回家的车票是9:48分发车的,所以我起床洗漱了一下,就带上早就收拾好的行李准备回家过年了。
去车站的路上,我脑海里都是虞景策。
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谈判桌上,他和我老板在谈判,我作为秘书出席。
第二次见面是在一个慈善晚会上,他替我挡了酒。
第三次是在孤儿院里,我们都是志愿者。
那天,他要了我的电话号码。
再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
虞景策大我四岁,所以生活中的事,他都替我安排得好好的,和他在一起的时间里,大部分还是很快乐的。
想到这里,我的步伐开始变慢。
但回家的人潮,把我挤向进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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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累不累?坐我身上。」动车上,虞景策蹲下身来,让我坐在他背上。
旁边一位同样站着的阿姨见状,看了看自己低头玩手机的老公,又看了看帅气贴心的虞景策,酸溜溜地对我道:「小姑娘,还是你命好,老公长得好看还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