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沉渊实在不愿意看到金胜那张臭脸,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宴会,自己一个人到街上巡视。
夜郎国和大虞国的人进城后,朔州城百姓就不怎么敢出门了,街道上冷冷清清,街边铺子也全都关门了,东方沉渊走了许久都没看到一个人影。
“奇了怪了,今天怎么这么冷清?人都去哪里了?”东方沉渊疑惑着走到一家羊肉汤铺子开始敲门:“老徐,大白天关门干嘛?不做生意了啊?”
过了好一会儿,屋里才传来磕磕碰碰的声音,门开后一个五十多岁的瘦小老头弯着腰给东方沉渊赔不是:“将军,实在是对不住了,今日不做生意了。”
东方沉渊脸色顿时一沉,寒声问道:“老徐,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又矮又瘦的老徐鼻青脸肿,头上缠着白布,隐隐可见血迹,一条腿也瘸了,屋里更是一片狼藉。
老徐脸上挤出笑容,解释道:“不小心摔的,年纪大了,腿脚不好使了……”
“你当我是傻子吗?摔能摔成这个样子?”东方沉渊声音中带着一股怒意:“是大虞国的人干的,还是夜郎国的人?”
“将军,真是我自己摔倒的……”老徐连忙说道:“这点小伤,明天就好了,不碍事的……”
“才不是呢!”屋里冲出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儿,哭着说道:“爷爷的伤是夜郎国的兵打的,他们还砸了我家的铺子,钱也被抢走了,他们还说……”
“落落,别说了!”老徐扯了小女孩儿一把,斥责道:“小孩子胡说什么呢!”
小女孩儿一脸委屈,眼泪不住的往下流:“我没胡说……”
“老徐你别说话!”东方沉渊瞪了眼老徐,然后蹲下来朝着小女孩儿招了招手:“落落你过来。”
落落擦了擦眼泪,慢慢朝着东方沉渊走了过去,小眼通红。
东方沉渊摸了摸落落脑袋,问:“告诉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夜郎国十几个当兵的来喝羊肉汤,吃完后不给钱还打了爷爷一顿,铺子也被砸了,家里的钱也被抢走了。”落落越说越委屈,豆大的眼泪哗哗往下掉:“他们还说,让我爷爷准备一百两银子,不然就打死爷爷,把我卖到青楼。”
“当真是该死!”东方沉渊勃然大怒,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起身问老徐:“街道两边的商铺都关门了,也是因为受到了大虞国和夜郎国士兵的欺压勒索吗?”
老徐见已经瞒不住了,只能点了点头:“没错,夜郎国和大虞国士兵进城后就开始四处抢夺,看上什么便拿什么,有店主上前要钱差点被活活打死,东西也被抢劫一空,没有东西了店铺自然也就开不下去了。”
东方沉渊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为什么不告诉我?”
老徐叹了口气,说:“将军不是在和夜郎国和大虞国的人结盟吗?可别因为我们这点小事坏了和盟友的关系。”
东方沉渊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中怒火越来越盛,眼中杀意纵横。
恰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和叫骂声。
东方沉渊顺着声音望去,脸色顿时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街道上,两个夜郎国士兵正在殴打一个中年男人,男人蜷缩在地上痛苦哀嚎,可那两个士兵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
“行了。”一个将军模样的年轻人皱眉开口,“打死了问谁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