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宫的人到底是训练有素,雷霆手段,没过一会金复那边就有回话了。
当时纪云舒不愿嫁去宫门,她父母就给了渣男一笔银子,谁知这个人不仅无情无义,更是毫无孝子之心,连夜就跑了出来,连父母都没告知一声。
后来,他跑到这镇上,被花楼里的姑娘迷了眼,天天往那跑,银子也花的七七八八了。
金复说道,“公子,他还卖了云姑娘的首饰,属下已经命人去当铺寻回了。”
“我的首饰?”纪云舒不解又意外,“他怎么会卖了我的首饰,如何到他手上的?”
金复:“据他交代,是他逃走的时候去您房中偷的,一个匣子偷了个干干净净。”
“!!!”
纪云舒顿时就坐不住了,收了钱一个人跑了就算,他居然还偷东西?
“好好好,我今天不剁了他的爪子,我就不是纪云舒!!”
闻言,宫尚角扬了扬眉,“原来你叫纪云舒,看来姑娘对在下还是有所防备,连姓名都不愿如实告知。”
纪云舒余怒未消,“我一个姑娘家在外行走,本就危险,对陌生人有所保留也是人之常情。”
“是是是,人之常情。”宫尚角意有所指,又是无奈的轻摇头,“对我就有所保留的连名字都不说,对渣男就掏心掏肺,姑娘可真是会保护自己。”
“你少跟我阴阳怪气,我现在一肚子怨气强的可怕!”她愤恨的拍案而起,“那狗东西在哪呢,带我过去!”
金复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宫尚角,他微微点头算做同意,金复这才敢做主给纪云舒带路。
渣男已经被打过一轮了,这会狼狈又伤痕累累,看见纪云舒走了过来,竟然还舔着脸求她放过自己。
“云舒,你就看在过去的情面上,饶了我一命,我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偷我东西,动我家财,你还敢在我面前求饶。”
纪云舒冷笑,顺手夺过一旁侍卫手中的木棍,向着他的膝盖骨重重一砸。
咔擦,那是骨头被砸碎的声音。
渣男一时痛的滚在地上,还没等他再喊一句饶命,纪云舒又挥动了第二棍,第三棍……
她打的毫无章法,但是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凶狠却又不致命。
她就是故意的,在还没有折磨够之前,他别想一了百了的得个痛快。
宫尚角安静立于不远处,唇角含笑的看着她发泄似的报复,‘当断则断,脑筋还算清楚,就是眼光不怎么好。’
金复已经是看的是目瞪口呆了,初见时只以为是个柔弱的美娇娘,现在却是让他大跌眼镜。
纵然是经常对人用刑的侍卫们也被她这种打法给惊到了,狠又干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连说句话的机会都不给对方留。
“云……”
陈岩拼命的从齿缝中挤出一个字,棍子又重重的砸在了后颈上,他眼前一黑,痛苦的趴在地上发出呜咽的声音。
“你什么档次,也配提纪云舒的名字!”
她说着又砸了一棍过去,承受了太多的木棍也在这下断了,可她觉着还不够解气。
就在这时,一根带着倒刺的包浆藤条递了过来,有点像野生版的狼牙棒。
“拿着这一端,小心些,别划伤自己的手。”
是宫尚角的声音。
纪云舒抬头扫了他一眼,二话没说就接了过去,“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