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沉,夜风寒凉,宫门早就到了宵禁的时间,禁止除了侍卫的人在宫中行走。如墨的夜色像怪物一口吞下了宫门的大部分地方,只有几处地方还在亮着灯火。
纪云舒还在角宫的正厅里没有去休息,她想是该想个什么法子去拦住宫尚角出宫门的脚步,要不去把宫远徵打一顿吧。
只要这小弟弟受伤了,他一定不放心离开。
“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就这么办!!”
纪云舒顿时来了精神,起身就要使唤侍卫去找宫远徵过来,毕竟她也不认识去徵宫的路。
可宫中大门在此时打开了,提着铜灯的人缓缓走进她的视线,来人正是宫远徵。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小少爷走上前来,顺手把铜灯递给了金复,“我哥没有那么多时间和心思花在你身上,你最好要早点习惯角宫的清冷,更不要耍小性子给哥哥添麻烦。”
纪云舒:“角公子人呢,他还在宫门吗?”
“执刃给我哥哥安排了任务,他已经带着人离开旧尘山谷了。”宫远徵的神色间有些挑衅的得意,“我劝你不要妄想,我哥是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就放下宫门重任,你没有那么重要。”
“我也没觉得我自己有多重要,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你们兄弟俩就是点背,谁来都改不了这逆天的剧情。”纪云舒面如死灰,心死了,“带不动,带不动一点,你们自己玩吧。”
她疲累的叹了口气,摆摆手,“这见鬼的剧情你们玩吧,后面能气死人的憋屈事情够你受的了。”
宫远徵听不明白她念叨的这些,只觉得她言行无状又冲动易怒,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疯女人。
他更是不理解不接受,哥哥为什么要把这样一个人留在身边。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宫远徵唤来金复,交给他一些事情去做。
今晚,宫门的很多人怕是都睡不好了。
倒也不是,纪云舒就睡的很好,一夜好梦,但醒来后却是一脸绝望的生无可恋……
从今天开始,就要被迫的接受蠢蠢的宫子牛做执刃了。
婢女在给她梳洗簪发的时候就察觉她情绪不对劲了,还试图逗她开心。
岂料纪云舒沉重的一叹气,“老执刃和少主都死了,你还在这给我说笑,被别人听见会罚你的。”
“姑娘这是说的梦话吗,老执刃和少主都好好的呢,没有身故啊。”
纪云舒猛然一惊,“你说,宫门昨天晚上没出事吗?”
婢女又回答,“好像羽宫那边是有些动静来着,像是刺客行刺,不过已经被抓住了,暂时没有大事。”
“只是行刺吗?”纪云舒又重新燃起了希望,【难道说是事情发生的时间改变了,所以还有机会,并非已经在按着剧情走了。】
她想着等宫尚角回来,一定得再提醒的明显一点。
这时外面有人来传话,“角公子命奴婢来看看纪姑娘醒了没有,若是梳洗好了,就请去前厅一起用早膳。”
纪云舒又是一惊,“你是说,宫尚角在家吗?”
婢女颔首答话,“公子一直在啊,姑娘有话要说的话不如去见公子当面说吧。”
话音刚落,纪云舒就像是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婢女手上最后一支簪子还没戴正,她人就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