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人有蠢福,一个两个的偏帮着他,金繁暂且不论,毕竟他是宫子羽身边的绿玉侍,保护他是应该的。
这宫紫商就像是眼里只有这一个弟弟似的,见着他被欺负,也不管事实真相如何,盲目草率的下了定论,认为宫尚角的少主之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
“唤羽哥哥任少主多年,从未有过行差踏错,若不是你们从中作梗,好端端地,长老院为何要突然换了执刃的人选!”宫紫商说着还挡在了宫子羽前面,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
宫紫商:“宫门选婚本就是为了少主而设,宫尚角不顾规矩,抢先在唤羽哥哥之前定下新娘人选,这僭越之心昭然若揭!”
纪云舒:“你不说我都要忘了这茬,按理说宫门选婚是为了少主而设。可宫唤羽今年都快三十了吧,宫尚角年纪也早就可以成亲了,你说这选婚到底是为谁量身打造的?”
说着她瞥了一眼宫紫商身后的人,依旧是一副气哼哼无能狂怒的样子,“要我说啊,这宫门就是一个巨大的偏心天平,所有人的心眼儿都往一处偏去了。”
纪云舒故作阴阳的叹气,“只可惜,强捧遭天谴,给再多资源又如何,人是草包,搭上再多的外挂也还是个草包!”
“宫子羽如何那也是我们宫门的事情,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话。”宫紫商平日里再怎么言行无状,但到底也是商宫宫主,宫门大小姐,这气势倒是一点儿也不弱。
可惜,她实在是没什么底气,毕竟谁都知道纪云舒的话没说错,宫子羽自己也很清楚,他就是个草包。
宫紫商旁的不能计较,也唯有在身份上还能压一头,但纪云舒也不是没有人撑腰。
这个时候,宫远徵挡了出去,“我哥已经选定了她做新娘,那她就是宫门的人,我哥的妻子,怎么能不算是宫门人!”
纪云舒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这小孩儿,还挺臭屁,明明早就当成一家人了,刚才两人说话时还不愿说几句好听话来。
宫紫商:“你都说是新娘,那婚礼没办也就不是正式的夫人了,自然不算是一家人。”
“我也没有很想要立刻成为宫家人,听你刚才这语气,好像做宫门的人是多了不起似的。”纪云舒打量了一眼她身上穿着的衣服,“瞧你这套衣服,应该不是出自宫门和旧尘山谷的衣料吧,应该也是宫二先生在外带回来的。”
宫紫商不说话了,刚才宫子羽就是被这招拿捏住了分寸,她也是一样。
在这宫门里,没有一个人敢说不是靠着宫尚角才有舒服日子过的,大小姐衣柜里的那些江南来的衣服样式,珠宝发簪,不都是角宫在外行走带回来的。
纪云舒:“看来大小姐也很清楚,那我就不多说了,毕竟这人啊还是应该要点脸面。”
听上去是什么都没说,但是该骂的一个也没落下,看着两人哑口无言的样子,纪云舒心头那股不舒服的怨气才消散了些许。
真的是,欺负人家角宫徵宫没有家长,兄弟俩一个不爱说话一个不会好好说话。
而就在不远处,宫尚角立于转角阴影处,默默不语的看着为自己打抱不平,舌战羽宫的女子。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留住她啊……哪怕不择手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