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从来没有因为资源的不公平而对宫门,对后山有所明面上的怨怼,他向来懒得在这些事情上多费口舌,他们不给那就自己培育自己种,还有哥哥在外行走的时候也会给自己带回来。
时间一久,后山的人似乎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规矩,才会在得知徵宫有一个百毒不侵的药人之后,堂而皇之的上门要人。
只是这一次,宫远徵不像是从前那般好说话,宫尚角信上说了让他把人照顾好,留在徵宫等他回来。
在这之前,除了他,谁都别想把人从徵宫带走。
他一字一句,明确的告诉黄玉侍,“我虽然没有见过后山的那位月长老,但请你回去转告他,人是我徵宫的,我不答应,谁都带不走。”
纪云舒疯狂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我生是徵宫的人,死是徵宫的鬼!!】
【哦天哪,我可真能吹彩虹屁,该说不说,我自己都嫌弃这狗腿的样子啊。】
而那两个黄玉侍可能也没料到在这儿会被拒绝,宫远徵虽然年纪小,但毕竟是一宫之主,他们也不好与之发生冲突。
只能是无功而返,回去请长老定夺,他们也不过是做个跑腿的来传话。
待他们都离开了徵宫,宫远徵这才腾出手来好好查一查这纪云舒的问题。一个刚到宫门的外来户,居然会对宫门内的情形如此熟悉,后山的情况连他都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纪云舒:“多谢徵公子刚才坚定的维护我,要不然……我可能真的要被送到后山去当试药的药罐子了。”
“你怎么知道刚才那些黄玉侍是后山派来的,你都知道些什么?”宫远徵的目光浸着凉意,锐利如刀的盯着她,“黄玉侍只说了月公子,可没提后山,你怎么知道他是后山的人?”
纪云舒心惊胆战,“!!你居然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在了吗?”
【好好好,好一个心细如尘的宫远徵,我伪装的如此小心,居然一句话就露了破绽。】
宫远徵:“我在宫门长大都没有听过这个月公子,可你一听就知道他是住在后山的,纪云舒,你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纪云舒躲开了他的目光,有些心虚的没底气,“如果我说我是胡乱蒙对的答案,你会信吗?”
回答她的是一声冷笑,好吧,就知道他不会信了。
纪云舒:“我听说宫门的侍卫分红黄绿三阶,绿玉侍是跟在各位少主公子身边的,黄玉侍保护执刃大人或者长老。那执刃大人定然不会在意我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人,肯定是住在后山的长老派他们来的,所以我才猜测那个月公子也是后山的。”
宫远徵:“听上去,倒是合情合理,你编的不错。”
话是这么说,可宫远徵没有全信,她的话只能解释这一个问题,却解释不了她心里想的那些话。
这个人之前从未进过宫门,却对这里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甚至……还能预测未来发生的事情。
对了,她之前说……马上就有人潜入宫门偷药了,只要这一点得到印证,那就说明她所说的这些都是可以相信的预测。
宫远徵:“他们只怕不会善罢甘休,你且安生些,不要踏出徵宫大门。否则被带到后山去会遭遇什么,我可不敢保证,也救不了你。”
“多谢徵公子,我一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说着她想起云雀偷药的事情,还是忍不住的提醒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话,最近其实可以增加药房的守卫,尤其是那些送进来的药箱,一定要经过严格的盘查,最好把所有不安定的因素在山谷之外就给拦下!”
宫远徵轻声应了一句,“我知道了,你管好自己就行,不要再给我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