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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是她的错觉?
饶听南却已经了然了,摇头苦笑着,“因为之前几任总裁只是傀儡,是各方势力的代言人,本质上还是各方势力在打架在争话语权……而您的背后,是左董。”
左止元是实实在在能说得上话的。
“嗯,而且,按照分公司过去的历史,离职的总裁重新上任也不是不会发生的事,”裴良夜手指交叉在一起,“总裁五年换四任是按照人头算的,如果按照次数来算,恐怕来来回回得有十多次。”
“就比如混乱时期的第一任总裁,上任离职上任离职,估摸着搞了四五次。”她看向饶听南,“我稍微打听了一下,这就是这个工位没有被清理的原因——秘书办那边说,除非总裁发话了,否则她们更愿意让它保持现状,她们甚至会搞搞卫生保持桌面干净整洁来着。”
“怕把人东西一清,转眼人又回来了?”左止元忍不住笑着摇摇头。
“对,而且这些文件算不上什么机密,”裴良夜看向饶听南,“我们顶多从这些文件里,窥视当时分公司混乱权力生态的一角。”
“按照一般的划分,前前任总裁是亲左家的,那他剑锋所指,就是褚凡君这个激进派。”
两人低头,看向裴良夜匆忙之间拍下来的照片。
“褚凡君和昆古尼尔药业疑似有利益输送?”左止元眉深深皱起,又仔细看了看前后文,摇摇头,“没有论证,只是一份报告的一句话而已。”
饶听南摩挲着下巴,努力思考着。
她曾经根据已有的证据大胆推测:褚凡君希望左氏与维罗尔捆绑。
但是维罗尔和昆古尼尔是打破了脑袋的竞争关系,如果褚凡君和昆古尼尔药业之间有利益输送,又怎么会和维罗尔药业勾勾搭搭?
她困惑地摇摇头。
完全想不通。
“这个不能说明什么,”左止元眉紧蹙着,将手机交还给裴良夜,“我们对于褚凡君可以有一万种猜测,但证据呢,重要的是证据。”
能捶死人,逼人下台甚至将其送入监狱的证据。
“但是有一个好消息,”裴良夜笑笑,“前前任总裁亲左家,所以离职退休后,定居在了京都。”
“或许,这次过年,我们可以上门拜访。”
左止元眼睛一亮。
事情好像真的有了转机。
“不对,”饶听南给两人泼了一瓢冷水,“我估计,他手上也没有证据。”
“如果他手上有证据且亲左家,但从未向左董汇报过,证明他蠢。”
“如果他手上有证据且不蠢,但没向左董汇报过,证明他不亲左家。”
“如果他亲左家、不蠢、且向左董汇报过,但左董并没有告知我们,证明他手上没有证据。”她挑眉,“你们觉得呢?”
左止元瞬间像一只焉巴的狗子,瘪起了嘴。
好有道理啊。
裴良夜沉默了会,思索着饶听南的推论。
“但哪怕没有证据呢?”她叹口气,“哪怕多一条思路也是好的,还是去问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