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气呼呼的不理我了。”饶听南无奈摊手。
她回头还得哄人呢。
不得不说,现在手是真的酸,被弓弦抽到的小臂也是真的疼。
江法道啧啧感慨,“小南南,咱俩简直一模一样,我也是,裴良夜怎么教也教不会。”
“她是故意的,其实早就学会了,”裴良夜面无表情,无情地指出差别,“你是真的不会。”
“裴良夜!人不说话不会死!”
裴良夜摸摸鼻子,拉开桌上的购物袋,拆开一袋薯片递过去。
江法道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她的“供奉”,小口小口咬着酥脆的薯片。
“饶听南,”裴良夜拍拍手,却站起身,示意她跟过来,“我有事想问你。”
打算回去哄女朋友的饶听南一脸莫名地跟了过去,在裴良夜的示意下,关上阳台门。
“什么事啊?还得避着江法道?”她看了眼窝在沙发上好奇看向这边的女人,“分公司的事?”
“不是,”裴良夜摇摇头,面上有些难言之隐,“是我和她的事。”
“这事本来不应该问你的,”她叹口气,看向自己的双手,面色有些犹豫,“但我不敢问小元。”
饶听南挑眉,靠在一旁的栏杆上,一副吃瓜的模样。
裴良夜忧心忡忡的抬头。
“你觉得我有暴力倾向吗?”
饶听南瞳孔地震。
“你没有啊。”她诧异地看着裴良夜。
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永远不会失态,永远将一切事掌握在手中的人,怎么会让人觉得有暴力倾向?
“没有就好。”裴良夜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眉眼间却依然带着忧愁。
饶听南莫名其妙地从她俩房间里出来,刚打开门,手机就受到了一条来自江法道的消息。
江法道:【小南南,我是认真问你的,你觉得我会不会有什么受虐倾向?】
饶听南再次瞳孔地震,顾不上回复,也顾不上哄女朋友。
她奔向在阳台佯装生闷气等人哄的左止元,“那两位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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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听南一走,屋子里顿时又陷入尴尬。
或者说,今天一上午都挺尴尬的。
江法道无精打采地躺在沙发上,盯着自己白皙手臂上的青紫,试着按了按。
“你干什么?”裴良夜无奈地拿走她的手。
“我就试试。”她嘀咕着。
“试什么?”
江法道不说话了,一瘸一拐地起身,试图逃跑。
裴良夜眸色暗沉,一把将人拉了回来,扣在自己怀里。
“忍冬……”她的声音很轻,很温柔,气势却颇为骇人。
“告诉我,你在试什么?”
江法道瞪圆眸子,一点都不怵她。
“你觉得我在试什么?”
她指着自己白皙肌肤上的淡淡青紫——这是个新鲜的痕迹,并不来自昨天的摔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