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藏拙十余年,终是露出了锋芒獠牙。。。。”
队列前方一直保持沉默,静观其变的张白圭,摇了摇头,长舒一口气,心中感慨道:“叶洛陈,你叶家的血脉,真是令人羡慕啊!”
张白圭,中书省中书令,与镇北王亦敌亦友。
他需要镇北王稳定北境边境,抵御外族敌国进犯,又得处处掣肘镇北王的扩张,避免其成为大周的心腹大患。
而对比不远处那沉稳应对的叶氏后人,自家那些孙辈,差的实在是太远了。。。。
“陛下,纵使叶时安真是清君侧,铲除奸佞。。。。”
韦敬禹再也站不住了,当即走出来,开口道:“但他伪造圣谕,起兵攻长安,亦是不争的事实啊!”
“还有神凤军私自扩军,达至十万。。。。”
灭誉王全族,尚且可以说是情有可原。
可兵临京师城下,私自扩军,两者俱是等同谋逆的死罪!
只是韦敬禹的控诉,还未说完,就被李紫薇打断:“叶卿所持手诏俱为真,乃朕所亲授!”
“神凤军镇守西川,护卫边疆,抵御西楚,亟需扩充兵员以应对时局,也是朕授意!”
“傅温年在荡平京郊叛军后,并未做任何停留,即刻开拔回了西川,足可见其忠心!”
无论叶时安的手诏,还有对傅温年扩军的手谕,是否为真,是否存在,都会有女帝的官方认证。
毕竟,他与她站在同一条船上,都要铲除铲除效忠他人的世家势力。
“。。。。。。”韦敬禹愣住了,也沉默了。
李紫薇的话,彻底堵死了所有的发挥空间。
难道他还能问责当今陛下嘛?
至少现阶段还不能。。。。
“陛下,誉庶人是谋逆,诛杀他全族尚且说得过去,那我御史台的御史中丞呢?”
邬景和领一众御史,跪倒在李紫薇的阶下,沉声问道:“他乃我大周中流砥柱,清正廉洁之臣,就因为在王府顶撞了叶世子几句,就落得个灭门的下场?”
“天理何在?”
“公道何在?”
邬景和很清楚,他及御史台已经跟叶时安,彻底撕破脸皮,没有缓和的一点余地,也没有任何退路。
必须死磕到底!
“是啊!”
礼部尚书柳池柟走出队列,扬声道:“胡大人志虑忠纯,恪尽职守,为国为民,落得如此下场,岂非是寒了天下人的心?”
“臣请问责叶时安!”
说罢,跪倒在了地上。
“臣等请问责叶时安!”一众御史台官员,皆是齐齐附和。
声势浩大。
“邬大人,你这可就属于是凭空捏造,信口雌黄了!”
叶时安不慌不忙,走到邬景和的身旁,反问道:“你说这话,可有证据?”
顿了顿,抬手指向柳池柟,继续道:“又或者说是你柳大人亲眼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