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他说的证明身份的东西是指血色乌鸦纹身,还好我提前有准备。
我假装向周围观察着,确定没人注意,才掀开袖子露出纹身。老者挪开棋盘,将我的手臂摆放在桌子上,眼睛一直盯着我的纹身看,弄得我怪紧张的,因为毕竟不是真纹身,而是用纹身贴粘上的。
“嗯,身份没错,现在我要看看货物。”
我打开箱子,从里边抽出非常小包的白色粉末。伍军告诉过我,如果对方要求查看毒品,我就把这个给他们看,里边是真的毒品,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相信。
我很担心老者要查看其他货物,整箱白色粉末只有他手中这一袋是真的,其他的都是替代品。
老者从袋子中取出豌豆大小白色粉末,又是用眼睛观察,又是用鼻子闻。我的额头冒出冷汗,但眼神却很轻松。我是装的,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能表现出慌张,伍军知道我懂得心理学,才肯将任务交给我。
“嗯,很纯,是批好货。”
我松了口气,看起来事情进展得很顺利。
“这句话本来我不该问,但是你们这个组织也太神秘兮兮了,能搞到这么多货可不容易。前段时间,一直给我供货的人突然全部断了联系,我知道他们肯定被条子抓了。”
我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于是继续听下去。
“小兄弟,给你那袋子钱有2万是额外的,专门为你准备的。今后如果还有货,记得跟你们组织管事的多提几句,老A我混了几十年,都知道我非常讲究信誉,就算哪天我被条子给抓了,绝不会拉你们下水。”
原来是因为这个……
毒贩不仅要面临警察的抓捕,还要面临的一个问题——货源。
我国对毒品采取零容忍态度,绝不允许毒品在市场流通,所以导致毒品价格比金子还贵。在暴利的诱惑下,一些人不惜铤而走险,用各种方式运输毒品。有体内运毒的,有将毒品装进奶粉筒里,狸猫换太子……
红乌鸦组织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毒品,对于毒贩们简直是福音。
“HK,你再拖住他5分钟,我们准备开始行动了。在茶馆外有一对便衣民警伪装的夫妇,如若有危险,他们会保证你的安全。”
伍军发布指令,说明其他三处地方也开始收网,一场声势浩大的“战斗”已经拉开序幕。
“这点你放心,既然我们会选择你,说明已经对你调查过。你的人品值得我们信任。如果下次我们还能搞到货,我一定会跟上边说,将你列入合作对象。”
老者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笑开了花。
“讲实话,我之前从未听说过红乌鸦组织,是身边的几个朋友跟我讲了几件事,我才知道原来你们是一个国际组织,怪我太孤陋寡闻了。不过你们是怎么查到我的呢,警察都找不到我。”
这个问题把我给难住了,现场给我一台电脑,再给我一点时间,或许我能查出这位老者的详细资料,但事实是,电脑和时间两者我都没有。
“你好HK,伍队现在正在指挥抓捕行动,由我来和你联系……”
蜂鸟耳机传来一阵女声,在指挥车上我见过声音的主人,是个年轻女人,不到三十岁。
“老A是国际通缉犯,早年混迹于缅甸、尼泊尔和越南,身上背负的人命至少两位数,被他的毒品祸害的人不计其数。一位已经牺牲的国际刑警生前发现老A的后颈处有道长约15厘米的疤痕,那是他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