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深夜,许久未露面的温强主动联系了霍听澜的下属,说他撞见温雅进了酒店里,可能是攀上了哪个富二代。
得知这个消息后,霍听澜立刻封锁了温强所说的酒店。
见霍听澜信他,温强的表情更是激动,不断地搓着手:“霍总,温雅以前就总欺负她姐姐,但她装得这么好,谁能想到她竟然蛇蝎心肠到了这种地步!你放心好了,要是有什么线索,我一定汇报给你……”
看着眼前的温强,霍听澜眯了眯眼,笑容讽刺。
温强一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便尴尬地站到了一边。
霍听澜转过了身:“是么?以前把阿笙赶去国外的人,不是你吗?强迫阿笙联姻的,不是你吗?你和温雅,说到底不过是一类人。”
他的语调平静,像是阐述事实一般说出了这句话。
霍听澜他还是恨温雅和温强的。
见霍听澜这么说,温强脸上的表情有些心虚,最终到底是哑口无言。
突然,霍听澜低声说了句话。
周遭的人都没听清。
但我听见了。
“阿笙,若有来生,你不要投身在这么复杂的家庭了。”
他的嗓音很轻。
话语被风吹开,最终彻底消失不见。
霍听澜一直都知道我的家庭有些复杂。
小时候,温强看向我的目光便不像是看女儿,而是像看某种工具。
对他来说,有没有我这个女儿没什么区别。
他在意的,无非是我能跟谁联姻,能不能给他带来好处。
把我赶去国外这些年里,温强从来没有问过我的情况,也没有给过我钱。
我连买一张回国机票的钱都没有,在疗养之外,还得打好几份工。
若不是还有乔清欢和陆南行这两个好友,我的抑郁症恐怕会越来越严重。
当晚,霍听澜亲自翻遍了整个酒店。
酒店的老板和服务生战战兢兢地立在走廊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霍听澜周身的气压都很低。
温雅不在这里。
霍听澜淡淡地扫了温强一眼:“温雅呢?”
温强脸色一白,不断地举手发誓,说他的确看见了温雅进酒店,天地可鉴。
霍听澜立刻派了下属去查找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