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完证据,连翊踏上回去的路程,她约了人,想谈谈镯子的事。
而穆辞要回公司,两人刚好顺路,连翊就把他捎回去一趟。
车上的气氛有些沉闷,连翊知道穆辞心情不好,她打开一点窗户想让他透透风。
“冷吗?”连翊问他。
穆辞确实有点冷,但他以为连翊觉得热,便说:“不冷。”
冷风灌进他脖子里,穆辞被冻了一下,将脖子缩起来。
这一动作落入连翊眼里。
连翊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穆辞顿了顿,又道,“你要是热,还能开大一些。”
他冲连翊勾唇一笑,细长的睫毛根根分明,轻轻颤动似乎能带起风。
连翊看着他,觉得对方有些傻,她抬起手,默默的将窗户关上。
穆辞一愣,不明所以的问她:“你怎么关上窗户了?”
“你不是冷吗?”
穆辞不知道她从哪里看出自己冷,说道,“没事,我抗冻。”
他的鼻头红红的,因为刚哭过,眼睛还有些肿。
见他这副样子,连翊有些于心不忍,但想起海月的嘱托,她还是忍住没有说。
“穆辞,现在你手中的证据,足以给宇文家重击。”
“那又怎样?这还远远不够,我要他们都付出代价。”
穆辞眼底的恨意一闪而过,他抬眸,黑曜石般的眸子望着连翊,向她保证道,“但是我会再像刚才那样冒失了。”
连翊偏过头,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怎么管他,难道要她揪着他的耳朵,警告他这件事不要插手去管吗?
虽然穆辞不说,但连翊能感受到他心里的恨意。
这小子在她面前表现的很冷静,但说不定哪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就会躲在被窝里哭。
她经历过亲人死去的痛苦,接到大哥战死的消息后,她麻木到一滴眼泪也哭不出来。
哥哥们的骨灰被运送回来,听说二哥被炸的稀烂,当场就火化了,而大哥也人首分离,惨不忍睹。
她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连父亲都不见。
等到葬礼举行完,她难过的情绪涌出,再也无法克制,就一到夜深人静,偷偷的跑到连家祖坟的山上哭。
自以为哥哥变成鬼了,能看到她,也能听到她说话,于是就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夜又一夜。
直到父亲要训练她,她就再也没有精力半夜跑到山上找哥哥们说话了。
见她没有说话,穆辞突然提起:“小翊,我以前是不是说过,我不喜欢你这句话?”
连翊回想了一下,穆辞当初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