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是往木府去了。木府的人集体患了疫病,他们在门口堵着寒大人,要她给个说法。”
“怎么说的?可出了什么事不成?”
廿七道:“最后查出来是木府自己没有焚尸,与寒大人无关,寒大人倒是相安无事。只是——”
他顿了一下。
“讲。”
廿七低声道:“只是属下在木府的时候听见说医馆有两味药用完了,救不了人,恐怕寒大人正在因为这件事情而烦恼。”
绣妈妈抿了抿唇,问道:“缺了那些药材?”
廿七道:“犀角和羚羊角。”
绣妈妈垂眸想了想,问他:“治疗疫病的药方子,你可知道?”
廿七点头道:“记得个大概。”
绣妈妈道:“既如此,你拿了我的牌子,去旁边的临阳城,把这些药物都提了,着人送来。”
廿七顿了一下,绣妈妈从来不曾插手朝廷的事,怎么这次却要出手?
他心下诧异,却想着绣妈妈大概是准备打开官场的路子了,是以也不再多问,只是领命走了出去。
“是。”
廿七星夜前往临阳城,紧急提了药物,紧赶慢赶的将药材全部送了来。
于是,因着绣妈妈的这次插手,这批药材,在寒霜还没有将消息传往越州的时候,这批药材,就已经到了。
寒霜打发走了要跟过去的乡亲们,又向他们许诺,既然药到了,自然会迅速安排为医馆的病患治疗的事情,让他们放宽心。
百姓们自然都去了。
寒霜遂带着众人往城门而来。
她问前来禀告的差役,“送药来的是谁?”
差役说道:“是临阳城药铺的管事,慕容先生。”
寒霜挑了挑眉,问道:“他们是如何知道我们这里出了这样的事的?”
差役道:“据说是城中竹里馆的绣妈妈托人去促成了此事。”
“竹里馆——”
寒霜念着这个名字。
作为南州城内最大的青楼,这个名字寒霜还是有印象的。孙杨最开始给刘奋办接风宴,请的就是竹里馆的清倌儿姑娘们,只跳舞,不做别的事。虽然孙杨那会儿心心念念想给刘奋牵线搭桥,但最终还是想岔了意。
她看向孙杨,“怎么?你放了南州城里的人出去?”
孙杨闻言,立马摇了摇头,向天发誓,“大人!冤枉啊!下官没有这么做!下官听说,这些青楼楚馆,都有专门的信鸽,想必是那样传出去的!”
绣妈妈毕竟跟他是老熟人了,他也知道一点秘辛,赶紧拿出来撇清了自己。
寒霜皱了皱眉,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绣妈妈要出手。也不知道为什么绣妈妈这么赶巧,刚好就在百姓上门的时候,就将药品送了过来。
城门很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