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主管回答说:“穆昭容并未招太医去诊脉,也没有开药方,只是偶尔从太医院要了一些药。”
这样啊?有病了还不大声宣扬一下?为何这么偷偷摸摸地取药?依照穆芦的性子,有病了就会在皇上面前娇一阵子做个捧心西施啊,怎么会藏着噎着呢?
贾云岫要查到底并不难:“去把穆昭容取来的药给列一张单子来给本宫看,本宫不能让哪个嫔妃病了伺候皇上。”
“是。”
要查这个不能,贾云岫是后宫妃嫔中地位最高的,有权筛查太医院里的药方和药物出入记录,所以很快得到了穆芦取药的记录,列了出来一看,感觉这药方不太熟悉,略懂医术的贾云岫没有见过,于是问太医这是治疗什么病的。
太医这一看就马上脸色暗下来:“臣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在贵妃面前还要隐瞒什么?”折红给贾云岫加点气势。
贾云岫就唱个白脸:“太医大人尽管说,这三病两痛的很正常,既然是穆昭容病了,是她自己取药,那就不关太医院的事。本宫为你做主。”
好吧,太医就照实说了,这张药方是治疗的病症是“梅毒”。
什么?
贾云岫先让太医回去,这下就有办法反戈穆芦一击了吗?
折红听到这里就开始高兴起来:“这个穆芦就是淫贱,身为皇上的嫔妃竟患了这见不得人的病,实在有负皇上对她的宠爱。贵妃娘娘,我们现在就把这事情告诉皇上,让皇上以后再也不去宠幸她。”
“等等,让本宫想想,”贾云岫对折红摆出手掌,仔细回想到:“以前子啊靖州郭府的时候,穆芦被罚住在疏影斋,很偏僻,那时你去那里检查,发现一张被扔掉的药方,其中就是治疗梅毒的。”
“对了,”折红也想起来了:“那时因为想要保皇上的名声就没有将此事大肆宣扬,可见那时穆芦就有了奸夫,这个淫荡的女人,一点也耐不住寂寞。那现在贵妃娘娘打算怎么处理穆芦的事呢?”
这个呢?贾云岫琢磨着,要不就把穆芦的这丑事给抖出来,以后郭启勋肯定不会再临幸穆芦了。但是这样会坏了郭启勋的名声,那么就只有这样了……
贾云岫见到穆芦的时候就问道:“芦姐姐最近对皇上可是拒绝了多次,皇上在本宫面前都提到过,芦姐姐不知后宫的嫔妃是多盼着皇上的宠幸吗?哪里有像芦姐姐这样把皇上拒之门外的?”
穆芦对此事十分烦恼,她这病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还得需要个把月才能治好,于是穆芦只有回答:“贵妃娘娘,其实臣妾也有一把年纪了,这身子是不如从前了,若是不舒服就无法好好侍寝,这部就让皇上不开心了。所以臣妾只有慢慢地调理身体啊。”
“真是可惜皇上这么宠爱你,”贾云岫作叹息状:“这几日都不可服侍皇上吗?”
穆芦点头:“是的。”
贾云岫摇头,一句话未说。
穆芦看她的样子,对宫女说道:“看贾贵妃似乎是没办法服侍皇上开心啊,这才来找我。”
宫女溜须拍马:“还是穆昭容最得皇上喜欢。”
今晚呢,郭启勋是来了贾云岫的熙合宫,贾云岫已经把自己的脸给摸白了一点,似乎是血气不足的样子,对郭启勋道:“启勋,今日我是小日子来了,不能服侍了,启勋去别的地方吧。”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郭启勋看贾云岫有点受寒,就想留下来:“那就让我给你暖暖身子吧。”
贾云岫勉强笑笑:“启勋,我又不是十六岁时候了,哪里会那么娇气啊?你还是以国事为重,在这后宫就以子嗣为重。”
“子嗣,这个我倒是没有想过,只想着云岫为我生子啊。”郭启勋摸着贾云岫的小腹,希望她暖和一点。
贾云岫就温和地批评着:“启勋要是不雨露均分的话,那就是我的不是了。我看过起居注了,启勋你对穆苇临幸最少,这一年也难得一次,不如今晚就去穆苇这里,希望穆苇有幸为你怀上个皇子公主。可别忘了以前穆苇为你生下过龙凤胎呢。”
郭启勋可十分不愿:“云岫。”几乎是要撒娇了。
贾云岫来个命令式:“算了,启勋去哪里我也管不来,但是今日启勋不得宿在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