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车上。先送江明月回宿舍。
这会儿才九点多,海城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彤县的路上却几乎没有了行人和车辆。
二?十分?钟后,车子开到宿舍楼下。楼道里?黑漆漆的,似乎没有亮灯。
林逸推门下车:“你住几楼?”
江明月说:“六楼。”
她把手机自带的手电筒打?开,照着楼道里?的台阶。
楼梯间的房顶挂着灯泡,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应灯,反正?一个都不亮。
林逸跟在江明月的身后,非常绅士地说:“我送你。”
江明月说:“不用?,就?几层楼梯。”
林逸意有所指:“这儿没有保镖跟着你,我跟着吧,免得你再遇到什?么危险。”
再。
江明月想到在酒吧门口遇到的那?几个打?手,默不作声地往上走。
她走路不慢,很快就?走到了宿舍门口。
“到了。”她找钥匙开门,“谢谢你送我。时间不早了,就?不请你进去做客了,你早点回去休息。”
晚餐时,林逸提过,他目前暂住在市里?的某个酒店,离这儿很远。
林逸抬头看门牌号,忽然轻声问:“如?果是?你,你会换人吗?”他淡淡地补充,“在感情中。”
江明月气息一顿。手里?拿着钥匙翻来覆去尝试,怎么都对不准房门的锁芯。
此地此刻,唯一的光源就?是?手机自带的手电筒。林逸在她的身后,身形完全?淹没在黑暗之中,声音低沉而清晰,仿佛一柄剖人心迹的利剑。
江明月专心捣鼓面前的门锁:“诶,用?密码锁用?习惯了,都不会用?钥匙开锁了。”
有时候,避而不答也是?一种答案。
人只有在害怕触碰某件事的时候,才会选择逃避。
她千里?迢迢来到彤县。
与其?说她是?不想再看见他,不如?说她是?在逃避他。
她知道自己还无?法云淡风轻地面对他。但她又没有那?么多的勇气再继续下去了,只好远远地躲开。等待时间和距离,将所有情愫消磨殆尽。
夜色隐匿了林逸郁色重重的脸庞。他从江明月手里?拿来钥匙,帮她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