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烫伤膏递给他:“自己上?药去。”
沈归时就?直直地望着她:“手不方便。”
江明月瞟他一眼,低头将烫伤膏的包装盒拆开,把药膏挤到沈归时的手背上?,涂开来抹匀。
沈归时的手指颤了一下。
江明月停下动作:“还疼吗?”
沈归时说:“有?点。”
“上?药疼是正常的,你忍忍。”
江明月涂药的动作更加轻缓,给沈归时敷了厚厚一层。想想还是不放心,又找护士妹妹借了个桌面小风扇,让沈归时对着烫伤部位吹,持续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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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回到宿舍,江明月又给沈归时上?了一遍烫伤膏。
他坐着,她站着。她微微俯身打?量他的手,像是心有?余悸:“幸好及时冲了冷水,不然这会儿该起水泡了,说不定会留疤。”
“嗯。我?跟医院报了水管维修。应该是管路老化了,要拆掉重装。”
“现在还疼吗?”
“不疼了。”
“那就?好。”
沈归时站起身:“有?没有?纱布?我?去包扎一下。”
“在医院的时候你不说,现在我?上?哪儿给你找纱布去?”江明月也?直起身子,“你就?这么?晾着吧,都成年人了,总不会还像小孩子那样把药膏弄得到处都是吧?”
沈归时说:“我?只?是……忽然很想抱抱你,我?怕手上?的药膏蹭脏你的衣服。”
他对她始终怀有?这样一份情感。
想靠近,又唯恐亵渎。
江明月抬眸望着沈归时,沈归时也?在看她。
两人安静地对视,眼瞳中倒映出彼此的身影。终于,江明月上?前一步,两条胳膊从他身侧穿过去,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许久,她听见?头顶传来轻而短促的吸气声。
她仰头一看。沈归时眼睫颤动,满脸是泪。
江明月温柔地叹息:“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