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不会老。”
“我不会老的。”
这一刻,魏瑕眼眸有些失神,恍惚笑着。
“真遗憾啊,我等不到看你们慢慢变老了。”
靠在椅背上的少年喘息,垂眸,咧嘴。
病房里。
最初不耐为魏瑕戴上呼吸机的护士震撼看着,手不自觉发抖。
“是因为这样?”
她想到魏瑕难听至极的声音和手指几乎指纹全都被破坏的疤痕。
也想到之前自已对待这个中年人是何等恶劣。
她只有沉默,复杂。
孙海洋彼时也颤巍巍转头,看向魏瑕,回忆到最初。
难怪昔日道上都说疯子长着一副老鸦嗓。
原来从此刻起,他正式开始伪装,全新的刽子手出现。
现在他要对决的,是滇西贩毒集团及下线,乃至之后可能出现的特工影子。
汤汝陇也在看着,神色复杂。
这位满身书卷气的教授,昔日打心底看不起这样的小混混。
但现在,他有些无法想象。
身躯逐渐残破,意志却如同钢铁。
这是一个怎样的少年呢?
“这一年,他还没满十六岁。”
抖音,弹幕开始出现新的。
[我第一次见到有人生命力真正迸发,从体内迸发,浩瀚无垠]
[还记得最初河谷吗,那时候,他的生命力已经旺盛的让人惊叹]
[如果对自已都如此疯狂,那真正开始对决的时候,魏瑕又会是什么样子]
魏坪政也在病房,他看着那双手,感觉到一阵寒意。
这还是那个哥哥吗?
记忆追溯画面再度开始。
新一幕。
业城。
作为工业发展最先布局一批小城,来往车辆极多,运输业相当发达。
魏瑕带着黄毛出现,手里拿着包,看着大货车一辆接一辆疾驰,漠然开口。
“给那些找人的大货车司机打电话,就说发现魏家孩子跳海痕迹。”
黄毛立刻会意,点头,拨通电话。
大货车司机中三教九流都有,尤其是最近听到黑市上打听魏家消息的价格一度疯涨。
得到消息,电话另一头声音明显兴奋。
“黄水码头东面两里路,你确定?对方穿什么衣服?”
“最大号的是蓝布中山装,衣服是三个男孩,两个女孩。”
“记得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