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自己错怪了人。
兴许,这个孙儿早就不记恨那些前尘往事。
因此,季铭也更加坚定把季晏礼招回公司的念头。
只是,怎么做才能让季晏礼同意呢。
看着季铭愁眉不展的样子,季晏礼忽然又道,“爷爷,并非晏礼不知好歹,确实是为了爷爷着想,爷爷一心一意为这个家族,晏礼明白。”
“但是,爷爷有没有想过,奶奶他们一家同意么?爷爷和奶奶夫妻恩爱数十年,晏礼不想因为自己,导致你们有任何不快。”
“再说,晏礼在外面的事业纵使不及季氏集团显赫,终究是自己的事业,自由自在惯了,恐怕受不了处处限制于人。”
“所以,爷爷的好意,晏礼心领了。”
季铭尽管感到惋惜。
但终究,他还是暂且作罢。
不过,心里又不自觉对这个孙儿暗暗多了几分赏识。
越来越觉得,这个孙儿,是个人才。
甚至突然间有个这样的想法,祖宗几代沿袭下来的大房专宠,会不会其实是个错误?
季晏礼若是自小备受呵护、器重和培养,说不定并不比季庭巍逊色,也能胜任集团继承人。
而且,甚至能更好地将季氏集团发扬光大下去,继续奠定几百年不变的霸主地位?
当然,这样的想法只是一瞬间。
很快,便被他嘲弄地压下,粉碎。
季晏礼一直不着痕迹地审视着他,明面上笑脸相迎,
内心里,实则浪潮翻掀,久久都得不到平静。
接下来,季铭提议下盘棋,季晏礼自是奉陪。
期间又谈了不少事,季晏礼都耐心规矩地应对,直到季铭提及他的婚事,他才变色略微一变。
“阿兮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孩,有她嫁给你,爷爷甚感欣慰,虽然她二叔对你姐姐做过那种事,但也都过去了,阿瑶现今过得挺好的,据说那个扬博新对她蛮不错?”
“年纪虽大了些,可是男人比女人大点无所谓,会更疼女人呢。”
季铭边心平静气地述说,一边认真审度整个棋盘,在“車”
的旁边,下了一个“馬”
。
季晏礼不做声,沉思了大约十来秒钟,起“象”
,堵住馬脚。
“你若是没意见,改天爷爷把她父母约出来,大家好好谈谈,看找个日子让你们定下来,订婚或结婚,你选一个。”
“其实,你岁数也不小了,爷爷在你这个年纪,娃都生了几个。”
季铭之所以这么快想把季晏礼的婚事定下,除了真心为季晏礼好,还是为了季氏。
最近白家的动作也不少,势头颇强。
白家一直有想把季晏礼拉过去,这样不失是一件好事。
一来,两家强强联合,抵抗那些外界势力;
二来,还能随时知道白家的动向,提防白家。
说到底,还是为了季家的基业!
季家数百年来屹立不动,雄霸一方。
要是在他季铭这代被垮掉,他百年之后怎样去面对季家的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