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个性,季晏礼清楚,这么多年来,纵使心有不甘和仇恨,但都能隐忍住。
今天忽然大受刺激,他觉得,有点奇怪。
韩宛烟没想到那么多,直接忿忿然地道,“你妈最近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反正,都是那个祈颖姿该死,提起你姐被白宗翰那畜生凌辱的旧事。”
“分明就是刻意刺激你妈,你妈心疼你姐,一时便忍不住了……”
韩宛烟说着,嘎然止口,双眼顿时瞪得极大,透过季晏礼的肩膀,看向季晏礼的后面,那个不知几时出现的人影。
季晏礼随之回头,也先是一怔,随即轻声喊道,“姐。”
来者,是季思瑶。
韩宛烟也给她打了电话。
快速调整一下怪异的神色,季思瑶缓缓走近大家,若无其事地问道,“妈现在怎样了?”
“还在里面被问话。”
韩宛烟回答,表情依然有点不自在,默默自责刚才说话太不注意了。
大约五分钟后,拘留室的门从里面打开,负责审讯的警员,走了出来。
毕竟是季家的人,警员很客气地接待季晏礼姐弟,将他们一起叫进拘留室。
这时,姐弟俩也终于见到韩宛秋。
素来干净整齐、端正秀美的妇女,此刻却是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容色憔悴,简直可用狼狈不堪来形容,直叫子女心疼不已。
季思瑶直走到韩宛秋的身边,动作充满怜爱地拥住韩宛秋的肩头,柔声唤道,“妈。”
韩宛秋依然一脸呆滞,仿佛没听到她的话。
“我们怀疑她服用过一种刺激性效用的药物,精神大受打击,以致做出伤人之事。”
警员边看着韩宛秋,边跟季晏礼汇报一些情况。
季晏礼听罢,心头霎时又是大大一凛。
果然,如他所料!
只是,母亲为何会服用那样的药,连小姨都不知道?
小小的拘留室内,保持了片刻的寂静,不久,一阵敲门声响起。
警员开门之后,映入大家眼帘的是警局的副局长,副局身边,站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影。
竟是,白染兮!
白染兮一脸亲切的笑容,客气又热情地与大家打招呼。
季晏礼微微蹙眉,沉吟不语。
季思瑶面色不佳地别过脸,显然不想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