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某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藤跃见状,又马上讨好起来,一脸谄媚样,“好吧,季少你宝刀未老,你跟他们比,一点都不逊色!”
“去你的!”
季晏礼已从办公桌后出来,毫不客气地在藤跃强健的胸肌上重捶一把。
而后,走向沙发处。
藤跃跟着过去,在季晏礼坐下之后,他也就坐,若有所思地望着季晏礼,约莫十来秒,问,“季少,你对那个黎初,不会来真的吧?”
季晏礼俊颜微微一怔,好一阵子后,高射莫测的双眼对视滕跃,模棱两可地道,“想娶回家当老婆,算不算来真的?”
呃——
藤跃整个人顿时一阵石化,下意识地问,“那筱筱呢?”
季晏礼默然。
他端起随时加热着的咖啡,啜了一口,还是一声不吭。
藤跃也稍作沉吟。
一会再开口时,他语重心长地讲出好长一番话,“晏礼,我不清楚你对那个黎初的感情去到什么程度,但我觉得,总归不会是不可自拔的地步吧,在我们这么多人当中,你一直是最理智、最冷静、最沉得住气的那个。”
“所以,我想,你有心放下的话,一定不是件难事,你说我们先入为主也好,说我们和陆筱这么多年的友情也吧,最适合和你走下去的人,确实是陆筱。”
“而且,你本来的规划也是这样的,诗若雨是什么?一个在你人生计划中不存在的人物,一个意外!
为了你自己,为了我们大家,你都应该将这个意外抛掉!”
“否则,越是放任下去,对你的未来越不利,她,本就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而且也永远成不了我们这个世界的人,你认真想想吧!”
他们这伙人,年纪与季晏礼的相仿。
但平时,都会跟着江辰和傅以琛他们一样,尊称季晏礼一声季少。
只有非常严肃的场合,才直喊季晏礼的名字,由此可见,此刻滕跃的心情是多沉重。
空气里,随着滕跃话音落下之后。
转瞬寂静。
季晏礼已经抽起了烟,白雾缭绕中他俊美冷漠的容颜时而清晰深刻,时而模糊朦胧。
他一个劲地猛吸,把尼古丁的味道狠狠吸进肺里,渗入他的骨血,麻痹他的灵魂。
后来,藤跃走了。
季晏礼继续窝在沙发上不知所思地怔愣。
好长时间过后,才返回办公桌工作。
到了傍晚七点钟,藤跃再次出现,邀季晏礼一块晚餐,季晏礼略略沉吟。
然后,随滕跃离开公司。
炫目亮眼的黑色路虎招摇过市地行驶在大马路上,藤跃负责开车,季晏礼坐在副驾座上。
他心不在焉地看着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