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宇郝!
季晏礼即时止步,回头。
“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宇郝小跑着过来,语气不悦地质问。
顾宇郝眼中的敌意,精明如季晏礼又怎么看不出,不过,满心伤痛的他无心遐顾,冷冷睨视着他,语气淡漠,“有事?”
顾宇郝顿了顿,直截了当地质问,“你来这里做什么?黎初才刚出事,这么快就出来猎食,你就那么耐不住寂寞吗!”
一听这刻骨铭心的名字,季晏礼心房顷刻又是一紧,俊颜涌上一股沉痛。
顾宇郝以为他默认,不觉更加恼怒,气咻咻地骂了一顿。
但渐渐地,发现了他的异状。
发现他……似乎有点儿不妥,他那样子,就好像失去至亲。
“喂……你没事吧?”
顾宇郝痛骂顿时转成了问候。
季晏礼再沉吟片刻,定睛望着他,讷讷地道,“有没有空陪我去喝酒?”
陪他去喝酒?
他……他不是约了猎物来这里的吗?
顾宇郝心中更加狐疑,见他已转身自顾走起来。
他便也抬步跟上。
最后,坐上他的名贵轿车。
车子缓缓前进,顾宇郝继续困惑不解地打量着季晏礼,“喂,你怎么了?你不是很讨厌我,一直不喜欢我吗?为什么要我陪你喝酒?”
季晏礼依然一言不发,默默转动着方向盘,冷着脸,可那哀痛的表情无法忽略。
车子走了约莫20分钟。
停下来后,顾宇郝发现那是她上次和凌黎初去过的酒吧街。
而且,他竟然走进了同一间酒吧,还在黎初坐过的位置坐下。
季晏礼一次性叫服务员呈上一打啤酒。
然后,二话不说,直接举着酒瓶狂饮。
顾宇郝稍顿片刻,便也倒了一杯,一口一口地慢慢品尝,对他的古怪持续揣摩和思忖着。
一会,桌面出现了6只空瓶,季晏礼终于暂停下来。
墨色的眸子开始蒙上一层淡红,那是酒气氤氲的迹象,他散涣着眼,盯着顾宇郝,出其不意地问,“你信她死了吗?”
顾宇郝终于明了,难以置信地瞪着季晏礼,半响才晓得发话,气急败坏,“你说什么?季晏礼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恐怖分子,什么飞机爆炸,你是指黎初她,黎初……不,不可能,你喝醉了吧,你才是畜生,你不接受黎初离开,所以就诅咒她?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