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课上,午后的阳光照的人昏昏欲睡。
“奶奶的,越想越气!”
赤炎一拍桌子,着实把身旁的徐不唯和常睿吓了一跳。
其余人也纷纷偷来异样的目光。
“赤炎,是觉得我刚才讲的不对么?”
台上的祭酒声音尖利,不满的看着这个扰乱课堂秩序的学生。
“没有没有,黄祭酒,您继续。”
,赤炎自觉失态,哂笑着赔了不是。
“什么没有!
你是在拿我黄粱寻开心吗!
也罢,你且说说,阵法和修行的关系!”
黄粱乃是学宫中专门负责教授阵法的祭酒,最是认真负责,下午课上见众人懒懒散散,本就心内不悦,赤炎又突然冒出来这么一闹,这才惹得黄粱大为不满,已是做好了拿赤炎开刀的准备。
“黄祭酒,你也太会难为人了,听说他考上学宫还是抄了别人的答案,你还真指望这扁毛畜生能回答出你的问题么?”
唐闻卿阴恻恻的说道,中午和徐不唯三人起冲突的那些人发出一阵哄笑。
赤炎再也忍耐不住,跳上桌子,张嘴便是大骂,却突然发现徐不唯和常睿正用迷惑的眼神看着自己,原来自己只是张嘴,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赤炎心下大骇,不知发生了什么!
下一刻,更让他惊讶的事情出现了,唐闻卿似发疯一般趴在地上不住的磕头,不一会儿已是血流满面。
“你刚才,说谁是畜生?”
耳旁黄粱的声音响起,唐闻卿终于能够抬起头,感受到台上祭酒那无比阴冷的目光,他一个哆嗦,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自己只图一时口快,却是说出了眼前这位学宫祭酒最不愿听到的二个字。
只因眼前这位黄粱真身本是南荒山的一只千年黄鼬,其自身修为几可通天,帐下更是徒子徒孙无数。
这黄鼬本在南荒山中逍遥自在,百年前见天景朝同西极帝国作战正酣,听了蛊惑,竟是带领一众妖族下山,赶跑了所属州府的官员,自己做起了知府,长达半年之久。
待到天景朝结束战事,抽兵围剿黄粱之时,他又带领徒子徒孙撤回南荒山,借助山中终年不退的云雾和奇诡险峻的地形,以一身修为摆下“黄粱一梦阵”
,让进山的官兵损失惨重。
最后朝廷不得已,派出袁天齐亲自出手,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方才破阵拿人。
袁天齐念他一身修为,当知府那半年时又颇有法度,非但从未伤人,更是将个偌大的州府管理的井井有条,这才禀明朝廷,将他收到学宫来做了阵法祭酒。
学生们都心知肚明,若论修为,学宫之中强于黄粱者自然有之,可若论杀人数量和出手狠辣程度,学宫中难有望其项背者!
好在黄粱亦是明白,唐闻卿只是无心之过,略施惩戒也就罢了,他看向一旁正张着大嘴不出声的赤炎,冷笑一声,望向教室最后一个正低头趴着入睡的学生:
“李琚,你这手段倒是越来越精进了!
收了你的“勿语符”
吧!”
正在装睡的李琚,闻言抬头,嘿嘿一笑:
“还是瞒不过您老人家”
。
话音刚落,赤炎顿时发出了声音,只是满脸是血的唐闻卿就在眼前,他也不敢造次,悻悻的坐了下来,感激地望了李琚一眼。
“谁让你坐下了?你的问题好像还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