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笑了笑,她到是不关心燕文素的目的,原也就是意料中的事。她反而好奇,那位未曾谋面的荣安郡主,派了个小丫鬟来打听她什么?
这么一想,容锦便对琳琅说道:“吩咐下去,留意那个叫寸心的小丫鬟。”
琳琅闻言,不由便有些许的不解,“容姑娘,为什么是那个小丫鬟?不是那个老婆子?”
“夏嬷嬷想做什么,我们已经知道了,可是,依你所说,寸心是荣安郡主的人,荣安郡主让她做事,做的是什么事呢?”容锦看向琳琅,问道。
“还能有什么好事?左右不过就是怕着姑娘生得花容月貌,抢了她心上人的欢喜,想办法给姑娘使绊子呗!”琳琅挑了眉头,没好气的说道:“我看啊,说不得那个郡主给了小丫鬟什么厉害不得的药,让她找机会毁了姑娘你的容呢!”
琳琅话声一落,容锦“扑哧”一声便笑了,抬手指了琳琅的脑袋,打趣道:“什么时候这里面也变成了一包草了!”
杏雨等人听了容锦打趣的话,也跟着笑了起来。
“哎,我说的是真的!”琳琅忿忿打断众人的笑声,大声说道:“你们别把人想得太复杂,我们公主从前就说过,有些人,脑子构造与常人不同,她们做事,简单直接粗暴,只求结果不问过程,更不讲究合不合情,合不合理!”
“那看样子,你就是公主说的那种人了!”容锦笑着看向琳琅说道。
琳琅摇头,极为不屑的说道:“切,我怎么会是这种人,姑奶奶我要害人,讲究的是润物无声,于不动声色间夺人性命……”
“有句话叫,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容锦打断琳琅的话,忍笑说道:“你如果不是公主所说的那种人,怎么就能想到寸心会有那样的目的呢?所以说,你啊,脑子构造与常人不同的那种人!”
容锦的话声一落,杏雨几人越发忍俊不禁,齐齐哈哈大笑出去。
“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老远就听到了。”
话声一落,燕离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是燕离进来,屋子里原本笑成一团的几人,连忙止了笑,行礼的行礼,沏茶沏茶的,忙完这一切后,便又依次退了下去,各自忙各自的活。
到是琳琅没有像众人一样,而是等燕离坐下后,迫不及待的将她偷听来的消息,说与燕离听,末了,又将容锦打趣她的话学了一遍,最后,一脸委屈的对燕离说道:“少主,你来评评理,你说,我猜得对不对?你再说说我是那种简单粗暴没脑子的人吗?”
燕离好笑的看了眼一脸气愤的琳琅,又看了眼身侧忍笑,忍得不行的容锦,末了,点头道:“从前不是,不过现在好像是了!”
“少主!”
琳琅已经是气得跺脚了。
燕离却是一脸风轻云淡的摆了摆手,“你下去吧,我跟锦儿有话要说。”
就算是燕离不赶,琳琅这会子也不愿意呆在这,丢人现眼了。当下,得了燕离的话,哼了一声,转身便走了出去。
容锦便也使了个眼色给屋里候着的杏雨,杏雨了然,带着杏花几人退了出去。
“什么事?”容锦看向燕离,问道。
燕离自袖笼里取了一封信出来,信封用火漆封着,仔细看还能看清火漆上有若隐若现的字痕。燕离将那封信朝容锦递了过去,“你看看吧。”
容锦狐疑的接过燕离递来的信,这才发现,信封已经拆开,她抽出信封里薄薄的一张信纸,一目十行看过后,将信纸重新放好,这才抬头看向燕离。
“睿王逃出京都,有可能会逃向营州,由他外祖拥护起兵造反,这事,你怎么看?”
燕离接过容锦递还人他的信,唇角翘起一抹玩味的笑,冷声说道:“营州是他外祖家,这些年仗着元贵妃得宠,元家将营州经营得滴水不漏,他如果能顺利逃至营州,自是好,我就怕在李熙布下的天罗地网中,他逃不到营州。”
容锦点头。
李熙本就是东宫储君,虽然不得永昌帝宠爱,但却是名正言顺继承大统的人。更别说,他还有一个很给力的岳家,手握兵权的江城候!李恺要想跟他分庭抗礼,只怕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我的意思是,想办法让我们的人给李恺行个方便,让他顺利到达营州。”容锦看向燕离说道:“只有他们两人斗起来了,我们才有更多的时间去安排。”
燕离点头,“我已经通知下去了,会有人暗中保护李恺,只至他到达营州境内!”
容锦这才知道,燕离已经安排好,只是来与她说道一声,让她心里有个数的。
燕离将手里的信随手放到一边,便又与容锦说道夏嬷嬷的来意,末了,轻声问道:“那个小丫鬟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小丫鬟也好,夏嬷嬷也好,都不足为惧。”容锦翘了翘嘴角,淡淡一笑,说道:“你来了也好,我原本也正打算让人去请你来,有件事我拿不定主意,你帮我想一想。”
燕离看向容锦,“什么事?”
“我想从念夏四人里选个人回京都主持京都的事宜,人选想不好,你觉得让谁去更合适?”容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