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言,这将是女帝之后的第二位女君。
有人言,这位公主一顾倾人二顾倾国。
还有人言,泰永公主,其实是女帝与旁人,背着先帝另行暗结的私生女。
女帝对其,十分不同,宠爱非凡。
无数贵族皇室求娶,无数人只想得这位名动天下的公主一眼青睐。
但是这些,都与那个只晓得每日喝酒的男子无关了。
他只是经常去酒肆,听人议论起这个神秘而传奇的女帝第七女。
有时候是说,七公主看中了哪家的郎君。
有时候是说,七公主被赐婚给了女帝母家的某个族内子弟。
有时候是说,七公主才成亲一月,便腹中怀儿,女帝大喜,更为此大赦天下。
忽然有一天。
醉醺醺的男人,拎着酒坛经过茶水铺子前。
忽听里头有人高声嚷嚷,“你们可晓得,那个泰永公主,死了!”
“哐啷!”
男人手里的酒坛子掉到了地上。
他又听人压低了声音说:“听说是泰永公主仗着腹有麟儿,竟然想借机夺位,被女帝毒杀了!”
男人浑浑噩噩地回到了那间乞丐遍地的落脚处。
枯坐许久后,翻出了那把已经略显黯淡的宝剑——随着许多时日前的那晚的密旨一道带来的,本该饮血的宝剑。
当夜。
金銮殿内处理奏折的女帝,被一柄熟悉的森光宝剑,指在了眼前。
然而女帝却丝毫未惊,只淡淡抬眼,眸光慑人。
语气更是冷静威严,“不过半年未见,朕几乎已认不出你了。”
剑尖一抖。
男人嘶哑颤声,“她……在哪儿?为何……”
为何没有讣告,为何街头巷尾全是她已死的传闻,为何不见她人。
太多的话,男人却问不出来。
他忽然颓丧地退后一步,自顾自可笑地摇了摇头,“错了,我有什么资格问,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