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正言道:“若是哪天下雨了呢?”
“·······”
赢落一阵无言,心底却是想着,自己的这位学兄添教习,呃···应该说是心思缜密吗?
······
······
半个时辰,赢落每日要坐在一张书桌前的时间,在那里书写着笔墨,虽说赢落的墨字着实难看,但是路远仍旧在一畔不倦指导。
说来,整座文院里,今年一册的新生,也只有赢落一人而已,自然也是需要教习的。不过,赢落也向赢疯说过自己无意于文礼什么的,来到文院,为的不过是这座楼阁之中的各类不逊于渡幽楼中的剑术典籍,已经赢疯所说的虚实之明罢了。
不过赢疯却是回答赢落,说:“你若是哪天在修行和学识,这两样上的任何一样超过了小远,别说不想学文礼,做他的教习,他都是愿意的,因为小远这个除了是个天纵之才之外,却也是好学的学子。”
修行和学识,这只怕要许多年吧。
赢落如此暗想着,实则,自己对这个叫做‘路远’的青年人的修行,也着实是钦佩之至,总觉得他绝不逊于自己遇到过的任何一个强敌,甚至都犹有胜之。
“你这里,字体微斜,要注意。”
文馆之中,因为只有两人,所以平静的异常,平静的就像是在期待着,有谁的声音,来打破这一场寂静。
微微斜了的字体,赢落举着狼毫,细细看着,却暗自想道:连,这样的微小,也注意到了吗?
话又说回来,自己入这文院,不过也就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利益罢了。
只是如此,他们却还是细心的教导着自己······
和他们比起来,我却是···我却像是个小人了吧?
赢落在心底这般暗暗的自嘲冷笑了一句,只不过,却是更加认真在手里的狼毫笔墨之上,写的字,端正了许多。
······
······
路远站在书桌一畔,不时看着赢落,指点着文墨。
他不再说话的时候,文馆之中便是一片寂静的可怕。不过所幸的,两人都似乎并不在意这寂静的安静。
路远偶尔看看赢落,心底想起这数日以来,自己偶有观看赢落修行剑术之时,从他身上散出的那道道剑意。
他猜想着:“为什么,我总是觉得,你修行的修术,透出那么几分古怪?剑锋如此锋利,气芒异常轻薄,族中修术,我多有涉及,却从未听闻过这样的修术。”
他知道,赢落是师尊口中那位大人的子嗣,而且少年时和一位名叫做‘赢流水’的前辈居住,若是那位前辈教了赢落什么,却也不该是这样一种略显得怪异的修术。又或者,难道······心底忽然掠过一种堪称是荒诞的想法,却,让路远心惊的是,只怕,这种想法,并不是真的那么荒诞可笑。
多少?是不是,也有那么几分的真切?
寂静之中,文馆无人。路远轻声,听似随意的问着:“赢落,说起来,你的剑术和修术,和谁人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