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赢落看看渔儿稚嫩可爱的脸庞,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道:“我想出去,有人在等我。”
渔儿更是不解,说道:“再怎么样,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连村里平时治了好多好多人的李爷爷,都说你····都说你快死了,怎么可以随意走來走去,得好好休息才是嘛。”
脆生生的声音,稚嫩的脸庞,即便焦急时候也透出一种可爱。
赢落又笑了一下,说道:“是你救我的吗。”
渔儿先是点了点头,不过却很快又摇了摇头,轻声疏导:“不是不是,从海上把大哥哥救回來的是我爹爹,熬粥给大哥哥吃的是哥哥,渔儿太小就只能待在这里,看看大哥哥什么时候会醒。”
渔儿似乎又是认真的想了下,伸手小小的手掌,掰着手指头数着。:
边数着,边还说道:“不止呢,还有李爷爷,还有出钱去镇里买药的王大婶,李奶奶,李叔叔,有好多人都出钱了呢,渔儿都记不过來了。”
“呵呵···”
赢落更是笑出了声音,却是毫无缘由,只是想笑一笑。
“大哥哥为什么笑,笑渔儿吗。”
“当然不是了。”
渔儿两道细眉一皱,认真问道:“那大哥哥笑什么。”
“笑····笑····”
如此打破沙锅问到底,赢落一时间也回答不上來,只得讪讪道:“我高兴自己沒有死,而且活下來了还被人救了。”
“哦,原來如此。”渔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过似乎想起了什么,抬头直视着赢落问道:“对了,大哥哥渔儿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吗。我叫赢落。”
“代表胜利的那个赢吗。”
“呃···算是吧。”
“大哥哥的名字好有意思。”
赢落淡淡一笑,说道:“是吗。”
砰,这是有些旧了的木门发出一声呜咽,带着些许风声与冷意,透进來不少的光亮,一中年人慢慢的走了进來。
只见那中年人相貌平凡,粗衣麻布,手上都是些老茧,想來应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夫或者渔民。
“哎呦,公子醒了吗。我还以为是我家丫头胡闹呢。”
虽然之前在海里捞起他时,赢落一身青裳破破烂烂,但是细看的话,也是能够看的出來明显是以珍贵的丝绸缝制的,毕竟赢落也是学院学生,身份地位对于那些平民來说也算的上是很高了。
中年人也是一眼看了出來,平常人家却又哪里会用的起那么好的丝绸,只有那些凡人中的大富之家才有。
看着那中年人,赢落也知道,应该是自己忽然掉出了墨道后,又掉落在了海中,想來必然是他救了自己,当真是九死一生。
赢落刚要行礼道谢,只不过触动了伤口,很是不便。只得诚恳的说道:“谢谢您了,若不是您救了我,我怕是已经死在海上了。”
中年人似乎也想不到这身着华袍的公子,竟是颇为谦和,当即笑道:“哪里,我叫林木,这是我女儿林渔,是这渔村中的平凡人家罢了,能救了公子只是运气而已,公子不必不多礼的。”
渔儿一直在旁看着,歪着脑袋想了想,看着这爹爹与大哥哥,不由问道:“那个,爹爹大哥哥,公子是什么意思。爹爹怎么一直叫大哥哥公子呢。”
赢落与林木对视一眼,而后都是笑出了声。
渔儿却更是不解,依旧的问道:“你们两个怎么在笑啊,快告诉渔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