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书房门被敲响。
很快外面便传来了南风的声音,“殿下,属下回来了。”
“进。”
得到准许,南风推门进去。
但他不似以往那般,大大方方走到楚穆桌案前。
而是畏首畏尾地站在离楚穆桌案一丈远的地方,还把脖子缩着,低着头。
楚穆本是拿着折子,靠着椅背在看的。
但突然感觉不对劲,也就将视线从折子上移开,落到南风的身上。
见他离自己远远的,顿时蹙起剑眉。
“你站那么远作甚?”
南风有些心虚地又挪进了几步。
楚穆忍无可忍,将折子放在桌子上,眸子冷冷地睨着他。
“本王是瘟疫吗?你离那么远。”
南风这才不得不又靠近些,一直到像以往一般才停下脚步,但他依旧缩着脖子,低着头。
楚穆看他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你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本王的事吗?这般扭扭捏捏?把脖子伸直,抬头挺胸。”
南风犹豫了片刻,终是不敢不从命,只好抬头挺胸。
楚穆这才发现,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抓痕,脸上亦有一道。
凭借着,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经验,楚穆冷冷开口:“所以,昨晚到今早,半天一夜,你是去春楼鬼混了?”
自从他自己开荤之后,他也能理解,男人嘛,需要发泄一下,他也不是不允。
只是去一夜不够,第二天大半天了都不回来,那就不行了。
若是他手下人人都如此,那他还要他们何用?
可不曾想,他的话音一落,南风却跪倒在地,脸上满是委屈之情。
“殿下,属下……属下没有去春楼。”
“没有去春楼,那你脸上和脖子上的是什么?你不要告诉本王,是你自己挠的?”
南风摇摇头,“不是属下自己抓的,但属下真的没去春楼,是属下……属下……”
“大男人的支支吾吾,有什么不能大大方方地说?”
楚穆看不惯他那副模样,直接抓起桌上的一本书便砸到他身上。
“属下……属下……不完整了。”说着南风垂下脑袋,一副良家妇女被夺了清白的模样。
“不完整?几个意思?”
“就是属下被人夺了清白。”南风再次垂下脑袋,就差掩面痛哭了,“是……是成姑娘的那碗汤,她……她在里面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