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初的伎俩不高,哪是见惯了勾心斗角的孟玥的对手。乐-文-只听她话里的期翼,便可知其心。
孟玥皱眉道:“可这事儿事关姑娘,还是姑娘拿主意为好。在下已帮姑娘解了危机,便告辞了。”
被英雄救美了一次,纳兰初哪肯放孟玥走,忙低头道:“王大哥莫要如此说,我……我……你若是走了,我……”
话说到最后,竟含着委屈与难以言说。
孟玥盯着她,那双黑眸似乎已探入她的心,她的心思于他,早已无处隐藏。
半晌,他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似无奈地说道:“姑娘有话,不方便说?”
纳兰初急急点头,破有种恐他看不见之态。
孟玥不他言,终是应了。
不多时,待处理完当前之事。孟玥道:“恶人已送官,事情已处理了,姑娘既有不方便说之事,在下便不多问,姑娘保重。”
纳兰初一听,唉呀妈呀,这是告别的节奏呀。
“可……”纳兰初欲言又止。
孟玥无奈又叹,“姑娘还有何事?”
“我,王大哥,我……”纳兰初低声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孟玥点头。
在白水和伙计们的不解之下,两人进了屋。伙计们被纳兰初打发去做事儿,步庭和白水分别跟主子进屋里。
到屋中时,纳兰初先给孟玥倒了一杯茶。孟玥饮茶的举止,透着一种大方的贵气,纳兰初看得舒心极了。
茶也喝了,孟玥静静看着她,等她说话。
时机似乎已经到了,纳兰初先酝酿一下,随即眼如决堤,泪如雨下。
今日的纳兰初,或轻或重的将孟玥气了几次。
此刻孟玥知纳兰初的伎俩,也不迎合她,只任由她哭。他倒要看看,这一世的她,还有什么幼稚而可笑的招数。
她的这些招数,于他两世的所见所闻而言,根本不入他眼。
因纳兰初曾听闻,男人都有一颗怜香惜玉之心,穿越这么狗血的事情她都遇上了,这点怜香惜玉想必也当不了什么事。
因此,她想着,她哭,他总得安慰几下吧。届时他一开口,她也不会矫情,顺着他的台阶下。如此,应能得他怜惜。
然而……他只淡淡瞧她。
纳兰初有些发蒙。
为何不表态?为何不表态?!
纳兰初欲哭泪先流,没了台阶下的她,只当孟玥不按常理出牌。
她以为孟玥没有看出她的心思,为不惹孟玥怀疑。戏演到这出儿,总得继续演下去吧!
于是,自导自演的纳兰初,直到哭得眼睛双双红肿,才自个儿讪讪收工止哭。
“步也借了,姑娘也哭了,你不方便在外面与在下说的话,可能说了?”孟玥道。
纳兰初点头,因哭得太猛,两肩微微抽动,话语中也含着哭腔,“王大哥,我,方才幸好有你,若不然,我今日必遭虎口。”
“今日之事已经过去,姑娘放心,那些人,当不会再来。”想到今日的目的,孟玥皱眉道:“莫约一个时辰前,在下似乎在纳兰祖宅见过姑娘。”
“我们的确见过。”纳兰初道。
“在下见纳兰府管家对姑娘恭敬至极,想必姑娘与纳兰府关系不凡。依姑娘之才,又有纳兰府庇护,这些人,怎会欺负到姑娘头上?”
因孟玥接近纳兰初存了目的,他知道,若要见纳兰老将军,纳兰初是关键,所以,他必须得到纳兰初的信任。
于信任,只救她一次,并不算什么,他必须还要做很多事情。
又因纳兰初与纳兰老将军的关系,外人并不知道。外人不知的事情,他怎会知道,所以,孟玥只能装傻不知。
纳兰初拿着手帕抹了眼角,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其实,我与纳兰府的关系并不像你见到那样。”
纳兰初开始感叹,“没有哪个女子愿意在外抛头露面,王大哥别看我在外开铺,其实我本为良家妇女,无奈遇上逼良为娼……不,词儿用错了。记得那年春天……”
于是,纳兰初走上了一条胡编乱造的“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