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郡王妃就要发怒,身后丫鬟忙挤眼睛,无奈五郡王妃瞧见了却不理会,仍旧冷言道:“是吗?昊世子的脸是我儿弄的?恪王妃可别胡说,谁瞧见了?”
这便要赖了么?
五郡王妃这么说,恐怕已经将她身边的人打点好了,若众口都说没有,那么只她纳兰初这边人口供,也是不行。
纳兰初的眼眸冷了冷,正要说话,却听得一声童音响亮道:“我看见了。”
纳兰初侧头望去,便见到气冲冲的沫儿,正跑来,似乎跑的急了,她大口大口的喘气,小脸通红,“五皇婶,昨天的事情沫儿看见了。”
五郡王妃闪过一丝厉光,嘴上却笑道:“是么?沫郡主,你小小年纪,不要因为与昊世子从小长大便帮昊世子说谎。”
沫儿和孟天昊关系好,昨天的事情本就窝了一肚子火,此刻又被王郡王妃污蔑她说谎,又气又急,忙道:“我才没有说谎。”
五郡王妃冷笑,不理会沫儿,只对纳兰初道:“六弟妹好本事,将沫郡主都买通说服了。”
五郡王妃不认,沫儿眼泪都快急出来了,指着五郡王妃,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纳兰初忙安慰沫儿道:“沫儿,没事。”
沫儿泪眼朦胧的看向纳兰初,又看看同是气愤的孟天昊。双眼写着深深的疑惑,真的没事么?今天的五皇婶变得好讨厌。
纳兰初朝她摇摇头,示意沫儿和包子两人一边玩去。
讨公道的事情,本就应该交给大人办。
“本妃的本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至少本妃自认要脸皮,不会如五嫂一样不要脸,这歪曲事实的本事,本妃是怎么也比不过的。”
五郡王妃冷笑道:“你说本妃歪曲事实,那便拿出证据来。沫郡主的话自是不行,贤王与恪王一母同胞,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勾结,重伤我儿?”
纳兰初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那你说,我儿脸上的伤是如何来的?”
“这便要问昊世子了。”五郡王妃看向孟天昊,笑道:“昊世子,告诉五皇婶,你脸上的伤如何来的?”
孩子到底是孩子,遇上了这事儿,两孩子只会急眼看向纳兰初。
纳兰初轻轻一叹,突然笑了,“五嫂确定要这么做?”
“六弟妹似乎话里有话,可我怎么听不懂?”五郡王妃作势无辜,“没人瞧见的事情,你非要赖上我儿,我不过为我儿澄清了几句,六弟妹怎的还这么说?”
纳兰初点头,“好,本妃知道了。”
声音柔了不少,不似刚才那般强硬,见纳兰初如此,五郡王妃松了口气。
昊世子脸上的伤,不止与她的儿子有关,也与太子府的洛大公子有关。太子为一朝储君,她家王爷刚失势,论势力,她们是比不过的。
且洛大公子又为太子嫡出,他的命令,她儿本就不敢拒绝,虽然,她儿子也真想欺负昊世子。
伤了昊世子,恪王立马打压五郡王,于是昨夜,五郡王愤怒的处罚了她儿子。当时她家王爷愤怒至极,她不好相劝,也不敢相劝。家法之下,儿子疼在身上,她痛在心里。
事后,她家王爷竟还要她今日带着儿子来赔礼道歉。
凭什么赔礼道歉,她儿子虽伤了昊世子,但昨夜已经受到家法。她家王爷怕恪王,她为了儿子可不怕。若惩,便已惩治够了。
再说,昊世子脸上的伤又不止是他儿子弄的,还有洛大公子呢。
所以,她虽口头答应五郡王赔礼,但实际上,她并不是来赔礼受气的。听说今日太子妃也要陪洛大公子来尚书学,她便趁机与太子妃商议一番,让她们连手收拾昊世子,届时,她略施小计让太子妃出面做这个恶人。
到时候,恪王若要报复,便报复太子一家吧。
此举虽忤逆了五郡王的意思,但结果却会让他满意。太子和恪王相斗,是他早已乐见其成的事情。五郡王满意了,不仅不会惩罚她,还能对她多宠爱几分,助她打压府上妖精。
五郡王妃觉得此计甚好,纳兰初她早就看不惯了。同为女人,凭什么她能得夫君千宠万宠,自己却不能。让纳兰初的儿子受些罪,能缓解她不平的心。
且五郡王妃极为护短,她的儿子,便是欺负了别人,她也会护着。
纳兰初亲自来了又如何,质问她又如何?她死不承认,纳兰初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