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听得宋青淡淡道:“死者身上伤口众多,依宋青所见,若要查出凶手以及整个被害过程,当请仵作检验作为合适。网值得您收藏”
“仵作有具体经验,能细致分析伤口被何种器具所知,请仵作自是最好。”纳兰初点头道。
宋青却低讽道:“我们在这儿瞎嘀咕也不是个事儿,早该请仵作了。只我是客,你们是主,你们不请,我也不好主动提出。”他似乎自言自语,声音很低,又恰好能让纳兰初和胡霍风听到。
这等讽刺,胡霍风面上微寒。
纳兰初拉住胡霍风的手,止住他想要动手的冲动,冷冷地看像宋青,说道:“你不好提出,怎么最后仍提出了?宋大爷,你不想验便走,别在本小姐面前讨没趣。”
宋青好歹帮了他们,虽这句话冲了些,但纳兰初不想因为这个让孟玥为她出头。
宋青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面无表情道:“讨没趣?验尸房强出头、秀恩爱,这就是纳兰小姐讨了有趣?”
看来方才她呕吐以及与胡霍风的交流已经引起宋青的不喜了,呕吐之事自己虽不能阻止,但也确实有她的不是。想到这里,纳兰初没有说话,却也不道歉。宋青明摆着看她不爽,道歉岂不平白让宋青爽了。
宋青微微皱眉,他也不知道为今日脾气有些暴躁,许是恪王与纳兰初两人刺激到他了。但具体是什么原因,他也不知道。罢,平白无故这么说纳兰初,到底有些不对。但若让自己道歉,自是不能,那天春药迷药之事他可是一直记在心里的。
胡霍风本想为纳兰初出头,宋青武功虽高,心机虽深,但他又不是斗不过,将宋青教训一顿,他还要让齐王亲自领人回去。但无奈纳兰初拉着,因此,便与纳兰初站在统一战线,防止初儿受到伤害。
停尸房中充斥着浓厚的恶臭味以及淡淡的火药味,三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好一会儿。
半晌,有人打破了僵局。
“多说无益,请仵作。”纳兰初不看宋青,淡淡说道。此案与齐王府关系并不密切,宋青只是一个帮手,若这件案子破不了与他干系并不大,至少现在干系不大。但纳兰祖宅却耗不起。
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孟玥看了眼宋青,确定宋青不会对纳兰初做什么时,才出去唤人教暗卫。
仵作很快便来。
一个清瘦的中年男人,微微佝偻着背,一只眼睛蒙上眼罩,想必已经瞎了,另一只眼睛炯炯有神。男人身高适中,与宋青相差不大,比纳兰初略高比孟玥矮。
到停尸房,仵作恭敬地向三人见了礼,便非常敬业地将眼神投向陈翰尸身,待走进了,又拿起配套的验尸器具游走在陈翰身上。器具每一步游走,都会留下一条疤痕。
宋青不懂验尸,看着仵作一干不合常理的验尸行为,心下奇怪却没有说话。
纳兰初略懂验尸,正要出口阻止,便见胡霍风已夺过仵作手上的器具,厉声道:“谁让你这般验尸?”
仵作浑身有哆嗦,似乎被胡霍风吓住,低声说道:“公子,验尸的法子都是如此。”
“验尸的法子?呵,你们验尸会把尸体验出伤痕?小兄弟,你撒谎的技术并不高明,还是省省心,想下你幕后的主人是谁,再想想你主人叫你来验尸的目的。”纳兰初冷冷说道。
仵作哆嗦着说道:“小姐的话小人听不懂。”
宋青拍了拍仵作的肩,指着胡霍风淡淡道:“老兄别怕,在下猜想你定是受人威胁,这位是上过战场做过三军统帅的兵公子,谁威胁了你,你告诉他便可,他会助你脱险救你出苦海。但你若撒谎,那么进苦海的便是你自己。想清楚了再说,我们不急。”
纳兰初看了眼宋青,威胁的话还说得这么美,想必以前没少干过这些腌臜事儿吧。
宋青任由纳兰初打量,一双眸子只盯着仵作,观察仵作异常。
孟玥始终护着纳兰初,担心仵作变脸袭击纳兰初。
仵作浑身仍旧哆嗦,这一次,像是被宋青的话吓破胆儿,竟一句话也说不出。
仵作问不出话,再多说也是浪费时间,纳兰初将唤守卫将仵作关押下去,特意嘱咐注意安全防止被人灭口。另派人找别的仵作。
估摸着下一名仵作来好需一会儿,三人便到院中透气。
微风吹拂,将三人身上的恶臭味吹散许多,沐浴在清爽的空气中,纳兰初感觉全身都活了一遍,枕在胡霍风胸前,好一身惬意。
当然,这个时候,一定会有电灯泡插话。
宋青盯了他俩个半晌,淡淡道:“纳兰小姐,你即将嫁齐王,大庭广众之下收敛点,好歹给我们老大留点面子。另外,胡公子,挖人墙角不是道德的。”
胡霍风勾唇道:“齐王并未娶初儿,我与初儿相恋并非挖墙脚。退一步来说,就算我挖了墙角,那也是齐王没本事。宋青能帮齐王求娶初儿,却并不能帮齐王守初儿。”挖墙脚,初儿本就是他的妻,挖墙脚也是齐王挖。且齐王还挖不到。
宋青轻笑,这倒也是,他只能帮齐王做到这个地步。剩下的,不能帮、也无力帮。
纳兰初暗笑,还给你老大留面子?若我猜的不错,你一个大男人,都和你老大搞床上去了,怎么不说留面子?
不过话说,齐王也真是能耐,睡了宋青,还能让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