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兄,你不知道阿曜这颗脑袋可值钱了。”凤君曜没有理会,倒是卫亦航过来凑热闹,神秘地道,“你知道阿曜这颗脑袋值多少钱吗。”
“知道。”唐玥轻叩着桌面说道,“一百万两黄金,这是市面上的价格,不过,在一年前,西越的国君愿意割让十座城池给灵凤王朝来换取厉王的人头,厉王的脑袋可谓是价值十连城。”
西越的国君割城为大儿子报仇一事在当时传的沸沸扬扬,不过,灵凤国国君凤君泽没有答应。
最后,西越国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凤君曜带兵一口气吞了他们二十多座城池,几乎差点灭了西越,这次若非凤君曜遭人暗算只怕西越的国君已经成了亡国之奴了。
“陌兄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卫亦航不由惊道。
这个价钱可是内部杀手的价,并没有流传出去,应该不算是市面价吧。
唐玥看了凤君曜一眼,淡淡笑道:“因为我是天涯阁的阁主,曾经有人出同样的价钱来买王爷的脑袋,只是我没有接。”
天涯阁可不是有钱就接,还要考量一下对方是谁,一是考量此人所犯下的罪到底够不够资格杀他,二是看他的身份和势力,她可不想任务没完成把天涯阁中的人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在生意上她一向都很有分寸,可不是那些亡命之徒只要有钱把自己的手下当垫脚石不要钱的往里扔。
凤君曜的势力别说是她一个小小的天涯阁,那怕是当今皇上凤君泽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拿他怎样,若是杀了他,只怕会遭到无休止的报复。
所以对于此人做朋友比较好,若是做不成朋友,那就做路人好了,总归不能为敌。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凤君曜暗讽道。
唐玥拱了下手,很谦虚地道:“多谢王爷赞扬,天涯阁人少折腾不起,在下为王爷看病所得到的报酬比起这一百万两黄金来说虽不多,但足够天涯阁中的人花销一二十年了,做人不能太贪,太过贪婪会出问题的。”
她只是看个病,无论是否看好凤君曜都要给她十万两黄金,还有一个终身的保障,何乐而不为呢。
“哼!”凤君曜冷哼了一声,不想理会这个无耻的人。
少顷,他看向唐玥唇角勾起一抹算计人的弧度,对着赵霖吩咐道:“赵霖,你去告诉靖宇让他将刺客放进来。”
“王……王爷您说把刺客放进来,为什么。”赵霖困惑了,王爷该不是脑子糊涂了吧,这个时候躲还来不及,哪有放进来的道理,那岂不是自己往刀刃上撞吗。
“没有为什么,让你去就去哪有那么多废话。”凤君曜拧眉冷声道。
赵霖面色一紧,连忙行了一礼,纵身出去了。
“阿曜,你弄些刺客进来是什么意思?”卫亦航不解的问,难不成是想抓几个活口,审问一下背后的主谋?
可这和阿曜的性格相悖啊,以前阿曜遇到刺客全部杀了,一个不留,不是他们问不出来,而是不屑于知道背后的主使者,估计是阿曜这一次吃了个大亏差点丢了性命,所以也开始谨慎起来了。
如此一想,卫亦航以为自己猜测的对了,便开口道:“阿曜,你放心,我有一百种方法撬开刺客的嘴,这件事交给我办吧。”
凤君曜没有给他解释什么,只是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唐玥,眸光中含着挑衅之意。
唐玥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忍不住挑起眉毛,这厮不会这么无聊吧。
事实果真如她所料,凤君曜就是这么的无聊。
赵霖走没多久,突然,一个个的黑衣人钻窗户而入,手持长剑,目标很明确的直冲着凤君曜砍去。
“阿曜,小心。”卫亦航唰的一下抽出佩剑,和那些黑衣人拼起来。
随后,赵霖和王靖宇还有一些暗卫全部钻了进来,一时间原本很大的殿显得狭小了许多。
为了不让血溅到自己身上,唐玥很理智的选择一处角落坐下,还不忘提着茶壶过去,优雅地喝着茶水,偶尔还从果盘里拿个果子吃,一派闲适,和殿中激烈打斗的场面显得格格不入。
那些刺客一门心思放在凤君曜身上,唐玥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个小喽罗不值得一提,所以众刺客唯一的目标就是躺在床上的某爷。
当然,有卫亦航他们在那些刺客根本就到不了床边。
凤君曜华眸瞥向唐玥,见她悠闲自得,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他沉吟了下,做出一副很好心的姿态,冲着唐玥招了招手,“陌阁主,你坐那里做什么,太危险了,还是到本王这边来,有阿航他们保护。”
他的声音不大,不过,咬字清晰足以让整个屋内的人全部听到。
“噗——”唐玥听到他‘好心’的话,嘴里的茶水顿时喷了出来,彻底被这个人无耻打败了。
才不相信他会好心让卫亦航他们保护她,要知道她现在可是凤君曜的主治医生,想要杀凤君曜的人肯定会认为,杀了她那么凤君曜的毒只怕无人会解,说不定不用武力凤君曜自己就一命呜呼了。
他的一席话彻底将唐玥的身份暴露了出来,那些刺客先是愣怔了下,其中一名应该是他们中的头,大喊道:“那个人是陌天涯,只要把她杀了我们依旧有丰厚的赏金,快。”
此人的话一出,顿时出来一大波的人提着长剑直冲着唐玥而来,一时间唐玥被人团团围住,比刺杀凤君曜的人还多。
“该死的!”唐玥低咒一声,抬眸狠狠地瞪了一眼凤君曜,这人太无耻了。
就在这时,三名黑衣人一起攻向她,这些杀手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手法快狠准,唐玥也不敢马虎,单手拍了下桌子,身子陡然悬空飞了起来,在飞起的同时,手中飞出三根银针快速刺向三名黑衣人。
针细如牛毛,快如闪电,直冲着黑衣人的脖子刺去,也只是一瞬间,银针如一道道细光穿过了黑衣人的脖子,银针穿过没有留下一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