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无双走到一半路程的时候,花云峥忽然吼道:“站住!”洛无双被这突然的一声吼吓得僵住,忽然见她弯下腰,不知道再鼓捣什么。。com|
有一物呈弧线扔过来,花云峥闪身躲过,鞋拔子瞬间就印在了绿芜的脸上,绿芜来不及躲避,被砸得痛呼一声。
洛无双成金鸡独立状,吐吐舌,很是缓慢地转过身去不再看绿芜的表情。
“洛兄,你这么一双臭鞋也该洗洗了,老远都闻着味儿了。”花云峥一脸严肃,很是认真。
洛无双恍若置闻,学着兔子一蹦一蹦地往前跳去。花云峥嘴角扬起一丝微笑,阔步地朝前走去,经过洛无双的身边时,恶作剧一般一把拉住洛无双就往前带。
洛无双的兔子蹦明显跟不上花云峥大刀阔斧的脚步,一路上已经不能说是蹦了,直接是被花云峥拖着走。
绿芜盯着那个两个背影共同站在天玄雷面前的时候,也不知道心中作何感想,有多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同伴了?可以安心将后背留给对方的同伴。
花云峥上前点燃引信之后,拉着洛无双狂奔,花云峥对洛无双开口道:“今天你没有扔下我,我也。。。。。。”不会扔下你,以后都不会。花云峥后面的声音逐渐隐没在震耳欲聋的闷雷声。
洛无双见状,张开嘴吼道:“你说啥?我没听清!”花云峥看着一脸抓狂的洛无双,笑了起来,洛无双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花云峥也听不见,她也跟着笑起来。
花云峥望着洛无双的侧脸,忽然有些东西在自己内心闪动起来。两人的后面却是天崩地裂。洛无双几乎要被后面的热浪掀翻,她忽然觉得有些东西越是热烈浓重,就觉得平淡是最好,比如现在她想平淡地活下来。
最终天玄雷开始起作用,地面也开始龟裂。洛无双一个猝不及防就没入了龟裂的地面,花云峥没有放开洛无双的手,两人一同掉入冰冷的水里。
洛无双善水。不过这水似乎很深。洛无双感受不到一点光亮和声响。她拉着花云峥奋力地朝上游去,花云峥挣开了洛无双的的手。
在深不见底的河流水潭之下,一人往上游已经很是困难了。就算洛无双是铁打的。也绝对会透支体力。花云峥自然会水,上次学院坠湖那次是他故意为之。
洛无双两人顺利进入了河谭之中,绿芜抱着邬焉止的尸体也一并入了水潭。她奋力地带着邬焉止的尸体往上游去,不过不知道是尸体遇水之后更沉。还是邬焉止想永远地沉眠于此。
绿芜带着邬焉止上游却是止不住地下沉,一分一秒过去。绿芜的憋气也到了极限。邬焉止逐渐滑落下去,绿芜在最后一刻紧紧抓住邬焉止的手,想要跟邬焉止靠的更近一点。她很痛苦,但是她不想放开她的五郎。
恍惚之间。邬焉止睁开了双眼,他还如以前那般含情脉脉地看着绿芜。他朝绿芜游过来的时候,绿芜激动得连呛了几口水。邬焉止在绿芜的唇上留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之后,便松开了绿芜的手。放任自己朝下坠落而去。
绿芜觉得自己太阳穴跳得突突的疼,也许该死的那个人不是邬焉止,而是自己,是自己害死了邬焉止,她有什么颜面再跟五郎重逢?她不配,绿芜不再回头,憋住一口气也奋力地向上游去。
三日后,边陲芜城很是热闹。
芜城这几日的客栈几乎爆满,甚至连破败的下等房和马驹房也供不应求,就连现在一家小小的茶楼也是人声鼎沸。茶楼进来两个人,正是易过容的洛无双和花云峥。
香茗楼是芜城最大的茶楼,也不知道其背后是哪位贵人的所扶持,这茶楼颇具特色便是那精品的菜色和从各域收来的茶,更重要的是娱乐节目也是兴味多多,弹曲起舞的不在话下,最多人喜欢的便是听那说书评弹。
这不,刚过了申时,便座无虚坐。洛无双似早就料到如此,也不在意,去向角落一桌,那桌坐了两个看上去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江湖草莽,洛无双颇为豪气叫小二地拎上一坛酒。开口道:“这坛酒算是兄弟送两位的。”
两个人相视一笑,便邀请洛无双入坐,花云峥并未得到邀请,也打蛇随棍上,比洛无双还快一步坐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洛无双对着两个粗汉微微一笑,指着花云峥,粗着嗓子道:“这位是我幼弟,见过两位了。”
“小兄弟你自坐坐,你大哥是豪爽之人,我哥俩也欣赏!”一个身着蓝色麻布粗衣汉子嗑着瓜子对着花云峥道,花云峥还是不为所动。
洛无双尴尬地呵呵一笑道:“那就多谢两位大哥夸奖了。”
台上说书人正在聚精会神地说道:“说那时快,那上官将军肩膀上豁开了血口子,正欲还手,却被那小人在城墙上用暗箭射下马来。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小老儿回分解。”
众人一听,纷纷发出嘘声。与洛无双两人同坐的两个大汉也不满道:“这个小老儿说书越来越精了,说不到一会便要休息,一个下午还听不到三回合!”
“大家莫急,我瞧那说书人也只是喝口茶润润喉,一会便回来了。”洛无双劝解道。
两个大汉一听也释怀地笑了,蓝衣麻布粗衣的汉子回道:“这倒也是,那咱们兄弟几个便来唠唠嗑吧。”
“我叫一龙,我那兄弟叫二龙,你们二位怎么称呼?”
“我姓白,那是我幼弟。”洛无双回答道,也免去了花云峥一回答就得罪人的尴尬。
几人交换姓名之后又陷入了沉默之中,气氛有些沉默。
那大龙二龙便说起坊间奇谈来,洛无双偶尔插上一两句,而花云峥却是听得津津有味。
“哎,你们听说没有,三日前自从绿芜那女人消失之后,绿伊阁的势力便四分五裂了。”大龙说道。
花云峥听见这话,微微侧过来脸聆听,却也掩饰得十分的自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