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一直都在…只是你看不见罢了。”浮幽淡淡的开口。
夜夕颜看着说话的浮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觉得面前的这人,竟然,有一种灯尽油枯的感觉。
嘴角微动,将想要问出的话,按与嘴边,感觉到有人靠近房间,这一次,没有等夜夕颜出声,浮幽就已经消失不见,素手微紧,只觉心头有些沉闷。
“靖王…不对是太子妃,你还在这里绣花啊……”南异月看着坐在床边的夜夕颜,满心熟稔的走近。
抬起头,看着没有打招呼就走进来的南异月,夜夕颜的秀眉,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
“南姑娘…是不是在府里待得无聊了,若是这样,我也可以让灵儿带你出去走走。”
南异月听言,只是连忙的将手摆了摆,随后,又是毫不客气的…直接坐在夜夕颜的身旁,面上都是显而易见的亲近。
“没事,我就是想过来和太子妃学学绣花…”南异月说道这里,将头微微低下,话语之中难掩羞涩,“太子妃,千万不要笑话月儿,月儿还不会绣花呢…”
……
灵儿一走进来,就听见南异月这句话,当即就将手里的托盘放下,“南姑娘,若是想学女红,府里的绣娘多的是,奴婢这就带你过去。”
说罢,灵儿便想走过来,将这南异月带走,不知为何,她对这个南异月就是无好感。
南异月一听见灵儿的话,贝齿轻轻咬住唇角,带着几分小心的说道,“可是,月儿感觉与太子妃格外的投缘,太子妃切莫嫌弃月儿,月儿就是站在一边看着就好。”
这人……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夜夕颜自然是没办法再做推脱,灵儿也是一脸的提防的,站在夜夕颜的身边,而南异月则拿着一块灵儿找来的布料,在那里练手。
捏着针的夜夕颜,余光一直看着身侧的南异月,在看见她拿着针的手势时,眼眸微暗,那模样分明就不是生手,似乎是猜到了她的疑惑。
低着头的南异月,直接对上夜夕颜的目光说道,“我一个人住惯了,所以简单的针线,还是会的,只是不会像太子妃这样绣出花样。”
……
夜夕颜听言,便也没有再多说,剩下的时间,屋里也都是一片的安静,南异月盯着夜夕颜手中,不停翻飞的细针,眼底拂过一丝阴毒。
这一幕,正好落在了暗处,正在看着佛经的浮幽的眼中,几乎透明的指尖微顿,将视线撇到另一边,不能看…有些事情,他管不得。
将手捂住微微跳动的心口,里面有种压抑溢满了胸腔,缀着寒霜的睫毛微眨,他好像忘了很多的事情,可,唯一记住的就是……他要护她周全。
……
“南姑娘,初学的话,可以先打样,用朱笔在布料上画出,你想绣出的花样。”夜夕颜偏过头对着一直坐在她身旁的南异月,然后,目光望向不远处的书桌,意味明显。
南异月听了夜夕颜的话,也是直接的起身,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然后,便是便是动手开始画了起来。
灵儿瘪了瘪嘴角,只觉这个南异月出现的莫名其妙,行为举止也是古怪的很,对太子更是丝毫不顾男女之别,还真是让人心生不喜。
还真不知道太子妃是怎么想的,就算这个南异月是南疆圣女,又或是那个睿王的药引,怎么也不应该让她住在这里。
灵儿不知道,其实夜夕颜再见到南异月第一面的时候,脑里就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她想要弄清楚,这古怪…从为何来。
停笔,南异月看着绢布上…朱笔描绘的花朵,嘴角升起一抹诡异的笑意,视线落在那床边的夜夕颜身上,收敛心神的走了过去。
“太子妃,你看看我这画的对不对,若是照这个,能绣好吗?”南异月的语气充满了羞怯,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一般的说着。
可是在夜夕颜与灵儿的视线,触及到南异月手中的绢布时,皆是一愣,灵儿的脑里只有一个念头,这花还真是熟悉的紧。
夜夕颜的脑里,也是有几秒中的呆愣,但很快的就反应过来了,而身后的灵儿,显然是想到了在哪里见过这花,只是惊呼声,还未说出来,便被夜夕颜直接的出口拦住。
“这花还真是特别,我都没有见过,南姑娘是在南疆所见的吗?”
夜夕颜的话说的随意,让人只觉是随口问出的,可是对面的南异月袖中的手指,却是紧紧的攥住,面上也是染上了一层的红晕。
“这个不是在南疆所见,月儿若是说了,太子妃可不能笑话我。”说的娇嗔无比,再看见夜夕颜,不是无动于衷时,才继续的说了下去。
“这花…我在梦里见过,是在一个男子的脸上,太子妃你说这人世间,是不是有轮回之说,不然,为何我梦了那个人…那么久……”
任凭夜夕颜再怎么想,也没有想到南异月,会说出这一番话,心里的一根弦,却再这一刻微微的拉紧,只能继续听着南异月的声音,不停的在耳边响起。
“太子妃妃,我见你与靖王鹣鲽情深,真是好生羡慕,我这次也是想找到那人,所以才会走出南疆,太子妃,你说我能不能…找到梦中那个人。”
轮回之说,若是在以前,有人在夜夕颜的面前说这些,她定然会冷笑的驳回,可是偏生她亲生的历经了重生,视线忍不住的南异月的脸上,看了许久,却看不出丝毫作假。
站在夜夕颜身后的灵儿,有些站不住了,直接对着南异月的说道,“南姑娘,未免太过的较真,不过,就是一个梦罢了,怎可当真。”
南异月抬起头,看着说话的灵儿,勾起了唇角,“灵儿姐姐,你不懂…那人就是我心头的执念,而且梦里的他说了,他等我…去找他…”
“你……”灵儿听见这话,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下意识的就看着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