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紧紧抠住手中的奏折,眸底闪过浓浓的气愤。
为何演变成这样。
她真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所听到的,都是事实。该怎么办。
南城熏虽面色带着些些虚弱的苍白,却依旧难掩其英俊只姿,声音也有些沙哑:“这是几位大臣刚上的奏折,数百名无辜百姓离奇死亡,和十里乡镇上那些生病死掉的村民,同样的病症,全身腐烂,死后身体里还有很多虫子爬出來。”眼神看着她,语气突然变得沉重起來:“朕怀疑墨宫轩联合圣教对村民使用了巫蛊之术,朕已暗中派人调查过,死尸身体里的虫子并非是食人蛊,而是蠼螋。”
听到最后两个字时,墨宫胤面色惊愕,一瞬间,泛红的脸骤然变得煞白。
不可置信的抬眸望着南城熏,说出心中的猜疑:“蠼螋在他们的身体里进行繁衍孵卵。”
南城熏狭长的凤眸微眯,黯然的点头赞同,“这些死掉甚至是还病着的人,都受过蠼螋攻击过,也是蹿进耳朵里。”黑眸一闪,一瞬不瞬的凝着她,沉声道:“你比他们要幸运的多,在蠼螋伤害你时,有人及时给你解除了危机,否则你也同样和他们一个下场死掉。”
她不可否认南城熏说的话,确实是因为他及时用酒的烈性气味醺死了她身上的蠼螋,也用内力给她把毒气控制了,还配合的将残留在耳朵里的蠼螋给弄出來了。不然,也如同他说的,她已经死了。
但是,她也听懂了他话中暗示的意思。
墨宫胤眸光闪耀,与他那双深邃的眸子对视,“所以,属下不能待在宫里。必须隔离。是吧。”
南城熏闻言脸色微沉,却还是面无情绪的回答:“朕会出宫,你就陪在朕身边。”
“这是监视吗。”墨宫胤冷冷的勾唇一笑。
南城熏睨着她,眸色深沉:“朕会救你。绝不会让你死。”至于监视。完全沒这么一回事。
当然他也沒必要为她解释得那么清楚。
“阎王爷要属下的命。皇上你拦得住。”墨宫胤自嘲道。
“沒有任何人可以要你的命。陪朕出宫。”南城熏似乎不想与她再纠结这个问題,蓦然从座位上站了起來,绕过桌子从她身边迈过,径直朝门外走去。
墨宫胤看了他一眼,沒说话,轻吐一口气静静的跟在他身后。就算他不让她出宫,她也会出宫,她无法眼睁睁看着那些百姓为了她无辜而死。
走出了房门,守在外面的郭公公和风吟同时朝他们看过來。
“皇上,可是要回寝宫。老奴安排软轿。”郭公公上前一步走到南城熏的身边,想的很周到的询问,他很清楚,为了城中的突发的疾病死去的百姓,南城熏几天沒合眼了,更沒吃东西。
南城熏大手一挥,冷峻的脸色面无表情,淡然道:“不必了,朕现在要出宫。你就好好的负责两国使臣的生活起居,别怠慢了。沒有朕的允许宫里的任何人不能私自出宫。”
“皇上……可是你的身体……”郭公公面色担忧的低唤了一声。
“多说无益。”南城熏出声打断,看向凤吟,命令道:“凤吟留下,配合郭公公,切记,不可怠慢了阿离将军和贤王爷。”
郭公公轻叹一口气,应道:“皇上放心,老奴全听皇上的。”
凤吟也默默不开口,全是接了任务。
南城熏不再多言,直接朝出宫的方向疾步而去,而身后墨宫胤老实的跟着。
出宫大门哪里有人接应他们,南城熏与她刚到宫门口,就有一位身穿紫色锦绣华服带着半块银色面具的男子,满头银丝是那么耀眼,他早就恭候多时,见他们从宫里出來,便动身朝他们走过去。
男子朝南城熏谦和有礼的行礼:“玖月见过皇上。”骨子里却不卑不亢,一股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