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藤走到沙发边把烟蒂捻了,喝了口白水,皱眉再次上楼。
行至二层楼梯口,迎面走来从主卧方向那边过来的女佣,怀里抱着她的衣物,都碎了,他昨夜发狠下的杰作。
另一个抱着一折叠好的床单,纯白的颜色,正面干涸的几朵红梅。
“给我。”
年轻女佣愣了愣,低头看了眼床单,面对英俊成熟的男主人,脸红地把床单递给先生。
南宫藤接过,五官沉着无异。
他走到主卧位置,房门紧闭,侧耳听,那把甜甜软语,却没有,之前她的一席话再度萦绕耳畔,不愿接受他的好,小女孩心性,他倒没上心贴上去哄。
眉宇微微蹙起,伸手推门的动作,到底止住了。
如今在他的小女孩眼底,他应该是洪水猛兽,欺负人的坏蛋,坏透了,恐怖透了。
南宫藤去了客房。
光线下,男人将手里的白色床单摊开在宽大的桌上,盯着那簇拥的几小朵漂亮红梅,他双目猩红发热。
仰头,深深闭眼,南宫藤感觉到血液都被烧热了一样,烧得他刚毅的筋骨,清冷的灵魂,都在微微发颤。
她是第一次,无比纯真的第一次,给了他。
他又睁开眼眸,低头凝望,只是看着,昨夜蛮冲进去绞开她的费劲滋味,麻麻酥酥地在他某处荡漾开来。
男人都是无耻的,残忍过后,还要回味。
薄唇叼了根烟,俊美的容颜流露餍足的笑意。
…………
中午。
笃笃笃——
慕凝蓝惊得像兔子一样从枕头里弹起。
“夫人,可以吃饭了。”门外,林姨的声音。
王姨呢?
她煞白的小脸才慢慢恢复血色,刚才激烈的动作引发了那处的疼痛,皱着细眉,慢慢地挪,靠床头坐好。
林姨依旧一副平板面孔,旁边有女佣搬来一个精致的小木桌子,架在床上,让她就这样吃饭。
慕凝蓝没什么胃口,早晨吃了药,舌苔也很重。
扫了眼两只小碟里的菜,素的,清汤寡水,打开汤盅的盖子,倒是荤菜,鱼汤。
“鱼汤对伤口愈合有很好的作用。”林姨淡淡说。
昨夜那么大的动静,她自然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
慕凝蓝低头,抿紧唇,那绝对不能喝。
她心里盘算着,伤口不要愈合才好,好了又让他欺负么?
象征性地吃了点碟子里的菜,几口粥,也没吃出什么味道。
倒是记起,那次和叔叔一起用餐,他离辣椒那么远,后来偶尔听王姨明确说过,她家少爷不沾荤腥等等生活习惯,当时怎么没联想到叔叔也不吃辣不沾荤腥呢。
其实如果她心思缜密一点,应该早就发现端倪了,不至于现在这么被动又自苦。
“一点都不想再吃了?”林姨扫她一眼。
慕凝蓝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