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飞燕的出现引来一波喧哗,众人都好奇她是谁。她前刻还在谢蹦身边小鸟依人,下一刻豪爽地走到大伙中间介绍自己的身份。
大家闻言无不惊讶,用异样的眼神看向谢蹦,他受不这些目光住走了开。寒飞燕开玩笑说谢蹦害羞,引来大伙哄笑。一群人寒暄在一起,很快就相熟了起来。寒飞燕性子好手腕硬,兄弟们除了赞叹就是赞叹,直夸谢蹦福气好,找了个好女人。
寒飞燕在众人的目光中找到谢蹦挽着他的手,腼腆谦虚的样子。
谢蹦只是尴尬一笑。
郑泽信暗叹,让蹦哥从心理上接受谢嫂还需要一段时间。
现在隐户村和寒山寨的人加起来有五百余人,虽然很少,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筹到这些已是很不错的。郑泽信和兄弟们斗志满满,又投入了新的训练之中,隐户村的状况也在期待中越来越好,至于寒山寨那边,他琢磨着是不是再派些人去寒山寨安排正规的训练,寒飞燕对他说不用,寒山寨里从以前就留了很多有关这方面的书籍,只需交代他们按上面说的做就行了。寒山寨的人虽然散漫但都各有优点,只差形式上的编排。郑泽信见寒飞燕这么说了,只好在信中写上要注意的地方,注明一些观测的重点,让那边经常回复下状况。
他在写好信后想起许久没和赵荷荞联系,想到对方大概面上冷静实际十分在意的样子,他又铺开了一张纸,写上他要对她说的话。
这段时间生的事他只简单地说了下,更多的是军营里生的趣事,他想赵荷荞应该会感兴趣,他还写了他的兄弟们的事,他知道她也会忍不住好奇。最后写上:吾安,莫挂。
把信装好,确认过一遍,就让信使送去了。
天气渐渐变凉了,于是郑泽信和几个兄弟商量着上山打猎收集兽皮。
了好些天时间,总算军营里和隐户村的人都有了一肩披风或者套衣,可是剩下的肉太多了,饶是有很多大老爷们也吃不完,干放着又容易坏,丢了又嫌可惜,真不知怎么办。恰好是快过节的时分,寒飞燕提议把这些肉拿到镇换一些用品,还剩一些她带到了隐户村和那些老少妇们一起做腊肉,不仅隐户村,连冷冷糙糙的军营都有了过节的气氛,那些无法回家或者无家可回的人不由触动,脸上的表情都带着暖意。
这天郑泽信如往常般在操练场练功,士兵通报说有人找他。
他感到疑惑,是谁会找他。随意擦完脸上的汗,他跑到了军营的门口,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不禁停下脚步。
风尘仆仆的少女衣着厚重的男装,小小的脸蛋在被宽松的帽子遮住了大半,鼻子和脸颊上都被风吹得透红,饶是这样,也毫不影响她的光彩,至少郑泽信自己是这样认为的,他远远地就看到了她并且认出了她。
赵荷荞看到他,如故地唤道:“泽信。”
“泽信哥哥。”
赵荷彩也来了,站在她的旁边,瞥见不远处的小帅,就慌忙得打了声招呼就跑过去了。
郑泽信走近了些,眼中只有赵荷荞,初时的感动立刻变成了不赞同,连声音都带着不满,“怎么到这来了?”
要知道路途遥远,她身体这么弱,怎能经得住风霜。
赵荷荞把手放在他的腰侧,借以汲取温暖,带着些撒娇的语气说:“我来看看你嘛。”
他微微叹气,把她的手收入自己的手掌里,轻轻地揉搓着。
“对了,”她眼睛瞟了下身后的几个男人,介绍道:“他们是我哥哥的人,还有这些是给你的。”
郑泽信看了下,有几个很大的箱子,看样子很沉重。走过去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便了然了,上次赵河清给的那些钱银他的确快用完了。
“你的帐篷在哪?”赵荷荞在一旁问道。
“走吧。”牵起她的手,带她进入自己的范围。
他见她鞋子脏黑,心想来这边有断路是不好走的。便叫人烧了点水送进帐篷里,然后轻柔地抬起她的脚脱掉鞋袜,刚放进水里一点他问道:“烫吗?”
对方表示可以,于是他开始一边洗一边按着。
赵荷荞托着腮看他,“这次我跟着哥哥去北城,趁机来一趟这边,皇宫那边是不知道的,所以要低调。”
“恩。”郑泽信把她的脚抬出水里用布擦干后继续按捏。
“哥让我转告你,你可以锻造兵器了,我带来的人里有工匠。”
兵器?郑泽信对这个字眼产生了敏感。
“最近生了什么?”
“蒋贵妃去寺庙的路上遭到暗杀,幸亏蒋侍郎一家拼死保护,侥幸脱险还被诊断出已有身孕,父皇很是高兴,升蒋侍郎为太傅。”
郑泽信点头,这件事和上一世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赵荷荞道:“那批刺客的领头人被伤了手臂,恰恰好,同一个时段,我哥被人偷袭也伤了差不多的位置。”
郑泽信讶异。
“第二天,父皇开展狩猎大会。”
“……”
“我哥撑完了全场,回来的时候手臂差点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