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熊熊烈焰升腾而起,整个华山派成了一片火海,鲜于通身处石碑上虽未被波及,可眼见派中的殿堂,厢房都燃了起来,登时大怒道:“魔教贼子,敢毁我华山基业,今日定与你不干休!华山派弟子听令,随我一同杀出去,凡有阻挡,鸡犬不留,门外之人皆是魔教中人,给我杀!杀!杀!”
鲜于通也是狠辣之辈,到现在哪还不知外间那些老百姓都是明教撺掇来的,干脆全部当做明教一并杀完了事,只是这家伙嘴上喊得厉害,可脚下半分不动,就见那些身处烈火中的华山派弟子一个个狼狈的朝山门外冲去。
这些弟子也顾不上走正门,一个个跃墙而出,只不想刚刚腾身而起,尚未跃出院墙,外间便又有箭矢飞来,尽管这些弟子勉力以手中长剑挡格,可仍有十数人立时中箭毙亡,更有三四十人受了或轻或重的伤,大多数人都被逼得退回院墙之内,只有极少数人冲了出去,可数息之后,山门外就是传来阵阵惨叫。
紧跟着,只听砰的一声爆响,却是华山派的山门被轰开,常遇春手持两把大斧一马当先冲了进去,在其身后,数十名洪水旗下精锐弟子一手握着喷筒,一手抓着提桶冲了进来,不待华山派弟子反应过来,这些弟子手中喷筒激射出道道水箭,瞬间,一阵浓烈的酸臭味弥漫开来,那些猝不及防的华山派弟子一旦遭水箭沾身,顷刻间皮破肉烂,更有人跌倒在地,狂叫悲嗥,变成一团团焦炭模样。
这是洪水旗秘制的毒水,效用不下化尸水,寻常江湖中人根本难以抵挡,鲜于通眼见于此脸皮不禁抽动了几下,显然是心下骇然,如此一来,他更不敢凑上前去,只是大喝道:“你等魔教贼子,当真是好狠毒的手段,不将你等诛灭,如何还武林一个朗朗乾坤?”
听到这话,抱臂胸前立身在山门上的唐洋只是一声冷哼,常遇春却带人冲入了剩余华山弟子之中,双斧大开大合,顷刻间便砍伤数人,剩余华山弟子一面畏于身后烈火,一面畏于洪水旗弟子的毒水,一时间进退不得,左右又难以腾挪,倒是让常遇春大发神威。
眼见剩余的华山弟子越来越少,已不足三十人,且个个带伤,鲜于通还是驻足不前,只一个劲的骂着魔教云云,已然进入山门的李过看的暗暗发笑,这等人的嘴脸当真可笑之极。
“无名。”
李过对着无名使了眼色,后者当即会意,就见其足下一点,几个纵跃间逼近那石碑百米之内,继而弯弓搭箭,四箭齐发!
嗖嗖嗖。。。
四道流光横空而过,速度之极,几乎转眼就逼近了鲜于通。鲜于通见之大惊,不过这家伙身为华山掌门,好歹还是有几下子的,就见其足下一踏,凌空一跃而起,空中一个翻身,手上折扇左右一格。
只听‘叮叮’两声,无名的四箭,两箭被之避过,两箭被格挡开来,只从这番出手看,鲜于通的实力在神箭八雄之上,无名或与之有一拼之力,不过李过晓得,此人最擅用毒,自己不可掉以轻心,反倒是无名想来应该是不怕毒的。
眼见无名出手,鲜于通应付的左支右绌,唐洋哈哈一笑道:“没想到堂堂华山掌门竟是这般人物,只是驱役弟子送死,自己却裹足不前,不过今日即便是大罗神仙前来,也救不得你!”
话音未落,唐洋再度扬手一挥,山门外又有数十洪水旗弟子涌入,这些人个个手持强弓,进来后列成三排便是对着鲜于通一顿乱射,这家伙登时手忙脚乱,好不狼狈。
“两位师叔,你二位再不出来,咱们华山可就没啦。”
眼见明教来势汹汹,鲜于通再顾不得摆掌门的架子,凌空提纵数米后,鬼哭狼嚎一般横空往内而去,跃过熊熊火海,直入华山派的后殿,那地方儿暂时没受到火势的波及。
“怎么啦,怎么啦,吗的大白天都不让好好睡觉。”
随着鲜于通呼叫,就见一个又矮又丑的老家伙提着裤腰带,叉着八字步从后殿走出,这家伙留着两撇八字胡,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脑袋上歪带着四方帽,帽沿上还挂着个粉红的肚兜,也不知这老东西老白天的在干什么。
看到这老者,鲜于通登时就像见到了救星,飞身直落其身旁,急急道:“师叔,魔教打上门来了,门中弟子死伤惨重,还望你速速出手!”
老家伙听到这话,浑身一个激灵,这下仿佛才彻底醒过来,然后朝前一看,就见华山正殿偏殿皆燃起大火,连忙钻回后殿,大喊道:“师兄,快出来,魔教杀上门来了,再不出发,咱们的财宝和女人就要被抢光了!”
“来了。”
说话间,一名同样留着八字胡,身形略高的老者急冲冲的跑了出来,这老家伙上身还精赤着,胸前挂着几道红痕和爪印,他一边套上长衫,一边道:“魔教人在哪?来的是白眉鹰王还是青翼蝠王,又或者是逍遥二使?”
这老家伙连声询问情况,一脸戚戚之色,目光中带着惊惧。
鲜于通见此摇摇头,道:“都不是,来的是五行旗下洪水旗旗主唐洋,他们混在上门来闹事的百姓中间,令门中弟子不察,待我紧闭山门后,却以猛火油焚我派内建筑,再以弓箭手封锁出口,致使门下弟子死伤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