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谨言脸上露出似有若无的笑容:“魏大人这话一时间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呢。”
他说着话,眼神还是落在江泠星身上,温柔似春日清风般,细看还夹杂着些许隐忍的感情。
就如同在克制那快倾泻而出的爱意一般。
江泠星低下头避开了贺谨言的目光,她有点不自在。
“殿下沉鱼落雁,又身份尊贵,无人不会动心吧。”贺谨言是这样说的,可是下一秒就被魏川庭用手臂卡着脖子有些狼狈的拖着往院外走去。
“魏大人!咳咳。。。”被像拖麻袋般,魏川庭那肌肉线条明显的手臂刚好卡在贺谨言的咽喉处,难受的他不住的拍打着。
魏川庭全当挠痒痒了,轻哼了声道:“以后你别跟我来了,免得我还得防着你。”
制服不了陆松,还制服不了你个文弱书生嘛。
于是江泠星就站在原地看着贺谨言被魏川庭拖走,眨了眨眼没有其他的情绪。
等两人身形在拐角处消失后,她拿起贺谨言留下的口脂,打开在手背上蹭了一道红。
口脂里好似加了金箔,在白皙的手背上显得娇艳极了。又被阳光照耀着,微微闪着光。
像佛光一般。
她拿着手帕将手背上的口脂擦干净,抬头望着那渐渐升高的太阳。菩提树的树叶遮挡住了些许光,撒下斑驳的影子在江泠星身上。
“天气真好呢。”小公主收起那盒口脂,很轻的念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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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门被敲响,隔着门栏隐隐约约被光透出江泠星的身形,她声音清冷:“好了吗?”
陆松上药有阵子了,门虽然没锁,但江泠星并没有直接推门进去。
“或许得需要你帮帮我。”书房里传出来的声音有几分虚弱,江泠星便推开门,探了半个身子进来。
陆松斜靠在美人榻上,大抵是流了血脸色显出几分苍白。他受伤的那只手整个褪下了外衫,另一边还披着,垂落的衣物在腰间堆着。
金疮药在一旁放着,见江泠星进来了,陆松眼角耷拉着,眼神中也透露着一股束手无策。
“伤口与衣服粘在一起了,得用剪子剪开。但是我一只手不方便操作。”陆松偏头看着自己肩膀上的伤口,叹了口气:“会害怕吗?若不怕的话,辛苦你帮我将衣服剪开?”
伤口不是很深,但是耶律妄那武器有着倒钩。白色的中衣破损部分陷在伤口中,被干涸的血迹粘黏住了。
江泠星摇摇头表示不怕后,俯下身去看。她轻轻拉了拉陆松的衣服,发现确实有股力拽着。
若是强行拉开肯定很疼吧。
“你等等。”江泠星说完便出了书房去找剪子了。
而在心上人出去后,陆松本来耷拉下来的眼尾轻挑,唇边的笑容透出得偿所愿。
没错,他装的
这点小伤对于混迹江湖的侠客来说算得了什么呢,按平常的习惯,他根本不在乎血迹与衣物是否粘黏在伤口上,扯下来上个药就是了。
刚刚江泠星跟魏川庭撒娇告状时给了他启发,故意没处理伤口,等着在心上人面前卖个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