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一声,池底偷听的红鲤鱼似憋闷太久,忍不住游上来冒了个泡泡。
一只眼睛斜溜溜地盯了盯池边之人,又无聊地张嘴鼓出个大泡来。
然后摇头摆尾地消失于黑暗的水波中。
听着他的独白,苏可久只觉自己的心被扎了一下又一下。
可萧玉何又有什么错呢?认识杨烟时他还从未见过倩娘。
“这不是你的错,是她男女不辨的,你应付不了。”苏可久默默坐到萧玉何旁边,抬手也丢了个石子。
简简单单的投石入水,萧玉何心里却“扑通”了一声。
“什么意思?这更不是小道长的错啊,人家又没主动招惹我。你怎么总是——”
萧玉何终于觉出一直以来,苏可久好像哪里不太对。
“你怎么总说小道长坏话,‘他’不是你兄弟么,你竟那么讨厌‘他’?”
“我讨厌她?”苏可久反问一句,却突然梗住了。
萧玉何从来光明磊落,反照出了他一身的阴暗污秽。
但无论他如何藏着她,掖着她,她还是像颗星星一样闪在那里。
他才是那个连“喜欢”这样简简单单两个字都说不出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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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不再说话,只安静地盯着黑黢黢的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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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拂来,夜凉如水,一轮渐亏明月终于慢悠悠从东方悬起,映照着小池边正为情所困的年轻人。
一窝窝很难被看见的小蝌蚪在池中欢快滑行,院角落了一地杨花。
而一雌一雄两只独角仙上下叠着藏在花丛,引得枝叶一阵颤动。
院墙外间或传来几声猫咪“喵呜”“喵呜”热切的啼唤声。
这是万物生发,连春情也萌动的季节。
但不是所有情愫都要被无限满足,理智会阻止人的陷落。
良久,苏可久抬手拍了拍萧玉何的肩膀:“觅知,听我的,送过这把短剑,就该断了情丝。”
“否则,只会深陷。”
“你还有你的路要走,以后我也必不叫她来烦扰你。”苏可久顿了顿,“我也有我的路要走。”
萧玉何抬手握了握放于他肩膀的手,朗声一笑:“罢了罢了,长痛不如短痛,我不见‘他’了!我有你,足以。”
他站起身将随身短剑解了下来,躬身平举着呈给苏可久,半开玩笑道:“这生辰礼还是劳烦贤弟交于小兄弟吧,我怕我见了‘他’就会反悔。”
“还望勉励‘他’勤学苦练、习武不辍,将来有缘再见,为师可还是要考验‘他’的。”
“定不负兄台所托。”苏可久也恭敬回了个礼,将剑接了过来。
直起身时看着手中小剑还是微微发愣——他并不知她生辰是哪天,但他开不了口询问萧玉何。
他还是细心地将剑收入自己腰间。
“贤弟。”萧玉何伸了个懒腰,又捏了捏耳朵,极不好意思地求他。
“这事儿我只说于你听,在小道长跟前可要给兄弟保密啊。”
“毕竟是师父,定要给我留面子!”
“你放心。”苏可久笑着点了点头,但嘴角转瞬跌落下去。
他怎么会让她知道……他连杨烟是女子也都不想叫萧玉何知道……
他果然是这样的卑劣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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