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虞汀汀轻轻松松就将他说服了。
星一便道:“排第二那人,是刘姓一族的族老,他们请公主过去,是想请公主帮忙主持他们村的净礼和生礼。”
皇家就是规矩最多的地方,虞厉珩从未听说过这种礼。
但看星一愤慨的样子,就知道那只怕是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虞汀汀也没有听说过,就好奇的看着她。
星一话到嘴边,都不忍说出那两种礼具体是什么。
虞汀汀便体贴的道:“星一姐姐不想说,那咱们就不说。”
能让一个上过战场,杀了许多人的女将军,都觉得说之不忍的,虞厉珩都不敢想象是何等惨烈。
星一却是深吸了一口气,还是稍微隐晦一点的说了一下:“那净礼和生礼,都是折磨和虐待女子的,他们求公主去主持,公主看了过后必定会有心理阴影。”
青玄道长却是突然道:“其实,这两种礼,我听说过。”
星一诧异了一下:“道长竟也知道,您不是在距离这边很远的古道城吗?”
青玄道长道:“这个净礼和生礼,是从几年前开始流行起来的,在很多村里都有,只是城里的贵人们不需要用这两种来确定女子的清白,所以你们才没有听说。”
星一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在深入的说这个话题的意思,而是继续道:“排在第三的那人,是燎州下面一个县城里头的富户,他家中有一叛逆的孙女……”说到这里,星一嗤笑了一声。
显然是对其有不屑。
“他那孙女十分聪慧,且很有才华,然她的兄弟却都不是读书的料,那人想求公主把他孙女的才华,转到他孙儿们身上,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读书无用,女子就应该在家洗手作羹汤,伺候男人。”
星一说这话的时候,跟要喷火似的。
虞汀汀也是气得握紧了小拳头:“我要去揍人!”
这什么玩意啊!
虞厉珩嗤笑了一声:“好一招杀人无形。”
丰和道长以前带着虞汀汀的时候,就一直在给虞汀汀洗脑,但因为虞汀汀知道她师父讨厌她,所以丰和道长的话落在她耳朵里,就会自动被虞汀汀往反方向去理解。
她自己有一个粗暴的道理:讨厌她的人,肯定不想她好,所以要反着理解。
他那种直白的驯服不成,如今就改成这种引导式的驯服,或者说是把虞汀汀扔到一种畸形的环境里头,让她在这样的环境里,无意识地被影响。
很多事情,其实不是在做出改变的那一刻才发生的,而是在做出改变前,就已经有其它的许多铺垫,所以但凡看到眼里的,听到耳里的,就都会对人有影响。
只是那些太微小,最开始大家都意识不到。
包括虞厉珩自己亦是如此,但他现在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就看得格外的清晰。
原本,丰和道长把虞汀汀送回安宁侯府,送回京城,还一直给她抠着一个灾星的帽子,他是想用安宁侯府的人之口,想用众人之口,让虞汀汀变得畏畏缩缩、胆小懦弱,亦或者是麻木。
这样的虞汀汀,才利于他控制。
但他大概如何都没有料到,虞汀汀在安宁侯府过了个夜就跑了。
安宁侯夫人根本就压不住她。
虞厉珩摸着虞汀汀的头道:“那些事情,爹爹会派人去处理,说起来你来了燎州后,爹爹还没有带你出去玩儿过,咱们明天在这边玩一玩,后天回京。”
虞汀汀还是个孩子,听到玩顿时把所有想法都扔一边了,开心的鼓掌:“好耶……”
星一道:“王爷,我还查到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