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错不错盯着谢长安,自然没错过他眼底的慌乱。
她心情有些愉悦地欣赏着他的表情,眼神却越来越冷。
对上她冰寒的眸子,谢长安慌忙解释:“熹熹,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应当是母亲知道我昨晚在外公干,担心我,特意让表妹过来看看。”
“哦,原来是这样。”她故意拉长了尾音,视线在两人身上划过,表情明显带着不信任。
最近这几日,城南的疫病已经渐渐平息,没什么需要谢长安献殷勤的了。
等疫病彻底解决,便是圣上论功行赏之时。
谢长安忙前忙后在城南折腾了那么多天,他还指望着苏楚熹帮他在明婉公主跟前说好话,在圣上面前捞足名声呢。
谢长安一甩袖子,冲沈氏挤了挤眼睛,“母亲,表妹,日后这种事没有证据,不许乱说。出去会坏了楚熹的名声。表妹,你和你表嫂道歉。”
为了自证清白,谢长安丝毫没给沈薇薇面子。
沈薇薇指甲掐进肉里,心里妒忌地发狂,委屈得眼圈通红,但对上谢长安的眸子,只能憋屈道歉。
“表嫂,对不起。”
苏楚熹勾唇,“你说什么?”
“对不起,是我误会了。”说完,沈薇薇委屈地哭着就跑了。
沈氏狠狠瞪了苏楚熹一眼,忙追了出去。
谢长安伸手去扶苏楚熹的肩膀,“熹熹,母亲就是这脾气,你别和她一般见识。还有表妹,我和表妹。。。。。。”
苏楚熹不着痕迹就躲避开了他的触碰,“你没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释。”
她坐回到了桌前,视线不着痕迹朝屏风后扫了一眼,“昨晚你很晚才回,是去忙什么了?可有我能帮上忙的?”
谢长安以为她是在关心自己,嘴角翘起,那叫一个自信。
“是宜香楼死了个人。”
苏楚熹故作惊奇,“死的什么人啊,凶手抓到了没有?”
谢长安想起谢长宴不知所踪,眉头紧皱,“死的是个宜香楼的女人,凶手是谢长宴。”
这是已经定了谢长宴的罪,根本就没给他辩驳的机会。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她虽对谢长宴印象一般,但她更厌恶沈氏母子。
“谢长宴,凶手怎么会是他?”苏楚熹故意一脸惊讶。
谢长安一脸运筹帷幄的神情,“的确是他。证据确凿。秋娘只服侍他一人,且人死后,不见踪影,定是畏罪潜逃。”
苏楚熹冷笑。
如果朝廷所有的官员都像谢长安这么断案,那朝廷还不得乱成一锅粥。
“可他是你的亲哥哥啊。”
谢长安眼底阴冷一片,“可他也是杀人犯。证据确凿,他虽为我兄长,但我也必须依法办事。”
苏楚熹端起桌前茶盏,轻笑:“还是你厉害,一晚就找到了证据。我支持你。”
她这话让谢长安的尾巴翘了起来,笑意得意,“是他太不小心了。掐死秋娘时,玉佩被秋娘扯了下来。”
苏楚熹又旁敲侧击,问了几个问题。谢长安就把随从匆匆叫走了。
他人走后,面色漆黑的谢长宴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眼神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