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五感只剩下唯一,听着他琐碎的话语声,连最后一感也逐渐消失。
固然特定的场合需要特定的情绪,但是我不喜欢哭泣,泪水也是。
月公子将斗篷为她遮好,脸颊被遮起来,他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界,空阔泛大。
在中央的平台上停置着一副棺木,将睡着的人放在里面,用白纱将棺木上的开口遮住,将一盏明灯摆在四角中的其中一角,
月公子微微笑起来,
“至少,你还在这里。”
柔美的面庞,血色渐渐消失,但苍白不再,隔着一层白纱,
月公子看不清她的变化。阿宥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一具精致的木偶,安静,寂静。
平静的外表,不平静的内心,一滴清泪慢慢流淌下来,月公子就这样站着,隔着一层屏障,静静地注视着。
月长老曾在无人之时,问过他,
这一切,他所做的一切是否值得。
“无关值得与否,我想做便做了。”
云为衫感受到了心脏的跳动,蓬勃有力也焕发生机。皮肉下,骨骼中钝痛顷刻静止,体内忍不住呕吐的欲望。
她躲藏无人的房间里,在角落里,在地坑里吐出一口鲜血,无数蝇虫被吐尽蠕动在稠粘的液体里。
只有一只细小的蛊虫依旧藏在她的身体里,蜷缩起身体在心脏里,等待宿主下一次的危亡时刻。
这是怎么了。云为衫捂住胸口,温暖的感觉慢慢弥漫至全身。
月公子从黑暗中走出来,重新踏在雪层上,朝月宫的方向过去,
还有最后一步,他在心底慢慢想。
在月宫中,
月公子面对宫子羽和云为衫两人,将要宣布他们第二域试炼顺利通过。
可在此时,宫尚角乘船前来。
“月公子。”
……
等云为衫吃下试言草的时候,宫尚角垂眸看着跌坐在地上的人,他问了第二个问题打得人措手不及。
“阿宥,和你是什么关系?”
“……她,”
云为衫眼前模糊,神色恍惚,她茫然间,仿佛看到了阿宥就站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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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我,是我……重要的人。”
眼前,阿宥看向云为衫,表情温柔,“等一切结束,我们一起回去,
和云雀一起。”情不自禁,泪水滑落,她痛苦地捂住胸口,泪水止不住,落地。
“我想回家,我不想待在这里。”真正的试言草功效由浅及深,在一个时辰之内,
最后唤起人心底最深处的记忆,情绪上的痛苦也随之而至。
话音落下,低压的哭声传来。月公子站在一旁,看着这场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