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茶汤?”
“公子知道这食物的称呼。”上官浅微微笑道,解释说:“我小时候,曾认识过一个姐姐。这茶汤的做法,便是她教过我的。”
“小时难过,姐姐便总有这样一碗甜甜的茶汤递来,哄着我。”
“角公子,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所以我想着做些甜食,或许公子的心情会好一点。”说到这里,上官浅颇为认同地点点头,她抿起嘴,水润的眼眸
看着面前的宫尚角,似乎在期待他的评价。宫尚角浅尝一口,脸上勾出笑意,他说:“这些事情,交给下人做就好。”
“上官姑娘,你曾言孤山派是你母族,而江湖中有流传,孤山派有一遗孤,其名为阿宥。”倒了一杯茶,宫尚角端起,冲淡口中的甜意。“若你们真是孤山派的人,那想必也是认识的。
只是为何初见时如此陌生?”
“并非如角公子所想的那样,”上官浅坐在对面,端起茶杯,强迫自己回忆起来,复述过去的一切,她说:
“孤山派曾作为宫门的有力支持者,在江湖上的地位也是不低的。”
“虽偏居一隅,但域属范围辽阔,家族也曾分支众多。若真言如此,我与阿宥,同属一族,但并非一脉亲系。”
“并非相识,所以未相知。”上官浅脸上微红,也有些犹豫,但“若真如公子所说,阿宥姑娘也曾来自孤山派,能否让我与她再见一面。自从阿宥去了后山,
我现在,还有些想念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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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他言道,“我曾听月公子说过,阿宥姑娘近期得了风寒,身体不太好,况且后山不轻易让外人进入,这个念头还是暂时打消为好。”
“……嗯。”上官浅应下,目光瞧着那碗被她放了超多糖粉的茶汤,微微笑一下。
徵宫中,
宫远徵看着被平铺在桌上的纸张,将最后一张药方的原材名字写在上面,并分别把它们排列好。
这张纸上并没有写明,制作药物的真实功效,只能等他自己弄清楚。
“远徵,你既然想学,那我便教给你。”
“……很多事情,你既知道非黑即白,那药物也是同样的。
毒药用对了,也可以是解药。”
“我给你出几个考题,记得在余下时间里弄清楚。”女子蘸着墨水,热烈的阳光模糊了她的面容,只有温柔而亲和的声音。
脑海里,时不时晃出陌生的场景,幼小的孩子和年轻的女孩呆在一个房间,里面也有其他人,和摆放得满当的干药材。
“姐姐,这花环你戴着真好看。”白色粉色的蔷薇花被编织成环,连尖针都被小少年贴心地削去。女孩恬静地笑容,轻轻抚摸男孩的脑袋。
宫远徵抵住脑袋,几乎连自己都难以辨析到底是真实存在还是虚幻的过往。
越来越明显了,从这些莫名而频繁的记忆里,他从徵宫各处,无论角落还是藏室,找出许多东西,若对于之前的宫远徵,
是从未有过的。干枯的却依旧留存颜色的环花簇,红色的白色的依然可见。宫远徵握住她的手,牵着小孩童的手,带着他去后山处,药草密集处去辨认中药材。
阳光明媚,即使在枯黄密长的苇荡里,依旧抵抗不住她(指太阳)的热烈,踏在厚实的土壤层上,小宫远徵握住一个小铲子,
在旁边捣鼓,抓住机会将一只小虫握在手里,给姐姐瞧时,却把她吓到了。而此时,宫远徵忍不住笑出声,
却也不知不觉流下一滴泪。他放下一个小盒子,它是姐姐曾找来暂时给他装小虫子的物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