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说什么,她好像都不太在乎。
很没劲。
也很无力。
司霖沉抿了抿唇,沉默下来,觉得心口一阵一阵堵得发慌。
“也是,是我忘记了,你一直都这么自私,从来不会考虑其他人,你能爱谁呢,不过你自己罢了。”司霖沉抿了抿唇,停顿片刻,“安酒酒,我不像你,你既然嫁给了我,我就没有轻易放过你的道理,离婚,你想都不要想。”
他说完,转身便想要离开。
可是他方方才一转身,却觉得手被人抓住了。
他转回脸去看,安酒酒低着头,一只手拉着他的手指,只是轻轻的拉了一个边。
司霖沉心头微颤,心跳忽的快了几分,似乎是在期望着她接下来的话。
安酒酒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司霖沉手上青筋很明显,她的手染血微红,却依旧看得出白净,小小巧巧的,抓着他几根手指的指尖。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住他,可是在方才的一瞬间,她确实是生了将一切都告诉他的念头。
可是这一秒,她在瞬间清醒过来,她不能这样做。
安酒酒咬了咬唇,在心里深吸了一口气,将临到嘴边的话咽下去,然后抬眸问他道:“你方才说,那天晚上我跟唐易什么都没有发生,是真的吗?”
司霖沉默然的看着她。
他原来以为,她是想……
算了。
他眼底的光一瞬间暗下去,他将手从她手里抽出来,呵的笑了一声,有些无奈又有几分自嘲。
他没回答她,转身离开。
安酒酒咬着唇看他的背影,知道他离开房间,房门砰地一声被关上,她这才松开唇瓣,低头哭出声来。
她原本想说,阿沉,我们有孩子了。
阿沉,我回来是为了救我们的孩子。
还有。
我从来没有不爱过你。
可是她不能。
最终她也什么都没有说。
安酒酒浑浑噩噩的在房间里待了一天。
第二天,刘姐上来照顾她吃饭,顺便告诉她,司霖沉吩咐过了,不用再关着她了。
安酒酒淡淡的应了声哦。
又接到安晟的电话,已经将姝姝接到了安全的地方。
下午唐易约她出了门,安酒酒心里有些烦,其实并不太想见人,但是想着这件事情还欠唐易一个解释,便还是去赴约。
地点在律所不远的咖啡厅。
安酒酒先到,唐易一到便开始道歉:“不好意思,那天晚上,我……”
安酒酒摇头打断他:“你也是因为我才受到的牵连,”她挑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圆成一个链跟唐易简单解释了一遍,“而且我们也没发生什么,没关系的。”
唐易哦了一声,却还是有些愧疚:“都怪我,太不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