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婆子和秋氏追出去的时候,沈云笙已经走远了。
无论秋氏如何呼喊她,她都装作没听见。
罗氏想破脑袋都没有想明白儿媳妇为什么不要秋氏的银子。
“靖川家的,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要你二婶的银子。”
婆母突然停下来,沈云笙也跟着停下来。
“我之前确实想要二婶的银子,但后来我发现有点不划算。”
“哎!你应该收下的,加上你二婶欠靖川的那五两银子,我们再挣几两银子就可以把玉佩赎回来。”
“娘,老太太从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如果我收下二婶的银子,她肯定会到处说她帮我们还债了,最重要的是她还会以此为由,让我们继续给二叔一家当牛做马。”
“靖川家的,胳膊拧不过大腿,我们还是别再招惹老太太,如果她到衙门告你忤逆不孝,你就完蛋了。”
沈云笙对婆母超级无语,婆母就是前怕狼后怕虎,才会被老太太拿捏,她既然敢带婆母离家出走,就有把握让老太太主动来道歉。
“糟了,你奶奶追上来了。”
罗氏见婆母和妯娌从桥头跑过来,顿时吓得僵在原地。
“娘,您别怕,我们继续往前走。”
沈云笙早就想好对策,通过她这几天的观察,大河村的村民都喜欢去村头的大槐树下吹牛,那里不仅人员集中,还是个休闲纳凉的好地方。
等她到大槐树附近,再慢慢停下来。
罗氏见儿媳妇往前走,她也跟着走。
还在石桥上的杨婆子气得直跺脚,那死丫头明明已经停下来,却还要继续往前走。
秋氏比婆母还郁闷,人是婆母得罪的,婆母却拿她当出气筒。
“文凯家的,你快拦下她们。”
秋氏想起沈云笙说的话,就不想去追了。
“娘,我觉得您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即便我们追上她们,她们也不会乖乖回家。”
“你懂个屁,那丫头不要银子,说明她在憋大招,如果我不及时阻止她,你们二房就完了。”
秋氏很郁闷,她最烦婆母拿二房当借口,这明明是婆母想利用二房实现她的人生价值,她还拿他们当借口。
二儿媳傻站着,杨婆子气得抬脚踢她的小腿肚。
“娘!您动不动就打人的脾气真要改,靖川家的就是被您打怕了,才不敢待在家里呢。”
秋氏不满地抱怨,婆母一言不合就打人,德性太差了。
“你拦个人都拦不住,你还好意思数落老娘。”
杨婆子瞅秋氏一眼,立马去追沈云笙。
。。。。。。。
沈云笙刚到大槐树附近,就看见一群村民坐在大槐树下闲聊。
“你们听说了吗?靖川家的已经完全康复了。”
“我早就听说了,前两天,我还看见她和罗姨一起散步呢。”
“哎!靖川家的也是个可怜人,如果不是杨婆子见死不救,她婆母也不会去借印子钱。”
“那老虔婆坏得很,她为了供萧文凯父子俩念书,每天都换着花样压榨大儿子一家,我听木材铺的工人说文景叔挣的钱都给老虔婆了,老虔婆一文钱都不给他留。”
“天啦,这种日子还怎么过,一个大男人一点主见都没有,真是苦了罗姨啊!”
“可不是嘛,嫁给这种什么都听母亲的男人,注定要辛苦一辈子,就连靖川家的也跟着受累呢。”
“那老虔婆太偏心了,我都怀疑文景叔不是她亲生的。”
正在吃瓜的年轻妇人见沈云笙婆媳俩背起包袱走过来,立马提醒其他人。
“嘘!别说了,罗姨和靖川家的过来了。”